“我……这……王婶子……各位乡亲,我……”

    有不少村民看着林安一副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样子有些不忍心,偷鸡的又不是钟大夫,不说其他,单说钟大夫来了月余,号脉看诊,甚至给村民抓药都不收半分诊疗费,现在他们一群人堵在医庐门口,惊吓到体弱的钟大夫,分明就是恩将仇报。

    王婶子作为受害者也莫名生出了几分愧疚,刚想开口林安却上前:“王婶子实在对不住,黄闲是我的伙计,犯下如此大错,我难辞其咎……钟某身无长物,唯有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拿出怀中备好的玉佩,是他来这村寨前背着黄闲偷摸去了集市搜罗的,除此之外,人界的货币、女子的衣裙、稀奇的矿石他也用灵石换了不少,虽暴露风险极高,但眼下他在修仙界寸步难行,人界好歹还吃有钱就是爷那套,自己一张面皮接一张地换下去,总能过段安生日月,后面故技重施找个新身份回修仙界说不准也行得通。

    “啊呀!这不是钟大夫您母亲的遗物吗!这可怎么行?”王婶子连连摆手,万万不敢接下这“意义重大”的赔偿,可林安是铁了心要将此物给她来换取村人对黄闲的谅解,一时间都有些僵持住。

    村正是个有主意的,忙说:“既然钟大夫决心要保下黄小兄弟,王婶子你就收下吧,若是你有疑虑,也可交给村子里代为保管。”

    林安一听,心想这村正比自己还会算计,好在这玉佩成色一般,价格也一般,只是自己用了点灵气滋养,倒也生出一股美玉的莹润之色。

    “多谢村正!多谢村正!”林安连连道谢,忙跟着去了祠堂。

    祠堂里,被劳劳捆住的黄闲浑身酸痛,一夜无眠,忙活一夜连口鸡血都没尝到,又饿又累,恍惚间看见林安朝他奔来,还以为自己饿出幻觉。

    林安一开口就是道歉,不给这碎嘴子黄鼠狼开口的机会:“老黄啊,是我没用,让你跟着我连口肉都没得吃,要是……你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大错……”

    得了便宜的村正也帮腔:“黄小兄弟你也别怪我们,偷盗乃是大凉重罪,若不是钟大夫为你求情,还将祖传的玉佩押给我们村寨,要不按律法,王婶子可是要报官的!”

    大凉?

    林安心中疑惑,什么时候边境多出来一个大凉?

    疑惑归疑惑,戏还得唱完,林安忙摆手说道:“玉佩乃是身外之物,哪比得过活人。能用它换得大家对老黄的谅解,我已是觉得万幸,不敢再奢求其他。”

    村人纷纷说钟大夫言重了,他又举起手来发誓:“钟某在此发誓,日后定对黄闲严加看管,让他再也没有偷鸡摸狗的陋习!”

    黄闲哪看过这阵仗,以前化成原形偷鸡时,不光不会被抓起来,还有人跪拜他,如今自己都成精了倒是要一个人类花这么大的功夫来解救自己。不过林安这个人,古怪是古怪了些,还真挺仗义!

    黄闲在心中暗下决心,林安今天给他解了围,他日后一定好好报答。

    林安看着黄闲不断变化的神色,安下心来,看来日后这个“帮工”能用得更顺手了。

    演完了这么一出,林安也收个尾,征得村正同意后,他蹲下身给黄闲解开绳子,一边解一边不轻不重地说教。

    不知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突然轻松下来还是林安确实体弱,站起身后他竟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陷入泥沼般的昏睡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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