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失踪了,以后便没有人想方设法算计自己,给自己不痛不痒一击了。

    看起来是件好事,但却并非好事。

    好歹是条人命。

    还不知抓走了白姨娘的人是什么人,若是下一个抓的人是白瑚,可又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白双下了马车,一看见她,就上前去拉住了她温热的手道:“姐姐莫急,京府已接纳了案子,下午应该就会派人去调查了。这白姨娘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,我听青儿说,她对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,非打则骂。自己也是从丫鬟上去的,没有点良心,是遭了报应。”

    闻言,白瑚扭头看向她,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般若经的意思,便十分奇怪道:“你最近又抄了多少经书?这辈子真要伴青灯到头了?”

    她低了低眸道:“那你要我作何?我已然不在乎谁Si了谁亡了,听你的话,不要想着那个Si了的人,也不对吗?”

    白双说的轻描淡写,好似四月前的那一场场、一幕幕,是水中月镜中花。

    这四个月以来,她x口上的伤是痊愈了,而心上的口子,也似乎好了,连伤疤都见不着。

    能够出府之后,她又如同往日一样,去酒馆茶楼、书院私塾,亦或是京兆府围观审判犯人。

    恍若白双又成了一年前那个没心没肺的白双。

    除了晚上成宿成宿的睡不着,她会将扔进库房的佛龛找出来,焚香后就坐在佛龛面前,手抄经书,一直到睡意来袭。

    第二日,她便会焚了那手抄的经书,再让秀儿撤了香烛,将那佛龛又放进库房中。

    白瑚轻摇了头,然后说:“我这几日很忙,没有时间照看你。你乖乖回府上去,别让爹娘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姐姐呢?如果那些歹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你怎么办?他们绑走一个小姨娘做什么?难不成是看着姐夫宠Ai她的份上,绑了她,要府上拿钱赎人?”

    平关世子宠Ai小妾这事,在京城传的不算开。

    但是当初白姨娘小产之后,那宋沧恩在小院宿了整整一月,对着白瑚这样的可人儿横眉冷对的事,也不知被哪个嘴大的传出了府。

    白瑚闻声皱了皱眉,心头一痛。

    倒不是心痛宋沧恩宠Ai谁,她心痛的是,现在侯府没有个当家做主的,她还得忍着恶心,将他宠Ai的小妾平安救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可现在也没有人传信要钱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巷子头,不见有人回来禀报消息,多少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