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压价套路,让谭青联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的确以住高楼大厦为荣,四合院虽然靠近京都核心地段,但受制于老城区的历史局限性,道路狭窄,哪哪都不方便。

    和高楼大厦相比,的确有很大的差距。

    可他还是打算咬牙拒绝这笔交易,和预期差了那么多,就算卖掉,心里也不痛快。

    这时候,沈秋生忽然问道:“谭先生也是做钢材生意的?”

    谭青联下意识看向巩樊丽,却见对方同样一脸惊讶。

    刚才在车上的时候,她并没有提起谭青联的职业。

    “沈先生怎么知道的?”谭青联好奇的问道:“巩总告诉您的?”

    “她没说过,我猜的。”沈秋生淡笑一声,道:“这个并不难猜,巩总是做钢材的,公司目前遇到了极大的困难。还能和她保持联络的,大多也是这个圈子的人。而且谭先生能随时联系到一家施工队,就算不是做钢材的,也是做房地产行业的,跑不了太远。”

    谭青联一脸惊奇,仅凭巩樊丽的个人背景,就能准确猜出自己的职业。

    虽然这里面有很大的运气成分,只能说是凑巧蒙对了,却也说明对方的见识不一般。

    他开始相信巩樊丽说的了,这个小年轻很有实力。

    但买房子的时候,猜测自己的职业做什么?

    沈秋生微微一笑,道:“很简单啊,就是要压你的价格。既然巩总的公司都因为钢价低迷快倒闭了,谭先生应该也好不到哪去,不然的话,应该也不会因为巩总一个电话,就急急忙忙来到这里。对了,你连车都没开,该不会已经卖了抵债吧?”

    谭青联的表情无比尴尬,他还真是把车卖了抵债。

    钢价这两年一直低迷,他不舍得亏本出售,便不断抵押各种资产套现抄底。

    结果越抄价格越低,直到现在,不得不打祖产的主意。

    虽说他没遇到巩樊丽家族里的那些破事,但两人本质上都遭遇了同样的困难。

    沈秋生的直白话语,和四叔有异曲同工之妙,只不过更容易让人接受罢了。

    谭青联深吸一口气,道:“所以沈先生是猜出我有困难,故意压这么低的价格?您就不怕我恼羞成怒不卖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沈秋生状似不解的道:“京都这么多套四合院等着卖,你不卖,我就去别家。手里捏着现金,还愁找不到愿意卖房子的吗。倒是你,一旦我走了,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找到第二个愿意出价的。有时候价格越透明,越说明这个资产不是很好出手,我说的没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