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趴在方向盘上仰头大喊:“老天啊,你睁眼看看啊!”

    我开门跳下车,把车里的年货往下搬,坎肩和王盟从院里迎出来。

    就看到我们的小屋已经被张海客带人修起来了,昨晚塌下去的半面墙重新立起来,夕阳的余光打在脸上,我伸了个懒腰,舒服的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小满哥迈着稳重的步子从里屋出来,绕着地上的年货转了一圈,我赶紧从地上翻找,拿出胖子给他自己新买的洗澡浴球。小满哥抬起前爪摸了一下,朝我点了点头,满脸似乎在说:你比你爷爷能干一些。

    我脑门青筋狂跳,小满哥又转头去看闷油瓶,换上极其温顺的表情,一副舔狗的模样,抓起我手里的浴球,对着闷油瓶晃了晃。

    闷油瓶从它手里接过浴球,跟着它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我知道,这是小满哥要洗澡了。虽然偶尔我也能给它洗,但它最喜欢的还是闷油瓶给它洗澡,在闷油瓶手下乖得像个猫崽子。

    我们把年货一一搬进院子,冰箱不够大,胖子在二手网上淘了一个别人做餐饮剩下的那种大冰柜,明天就会送来。

    接着胖子带着坎肩他们进厨房准备晚饭,我把院子清扫干净,跟张海客闲聊几句,闷油瓶就搬着小满哥的洗澡盆走进院子。

    小满哥摇着尾巴跟在它后面,表现的极度欢喜。闷油瓶把烧开的热水兑进盆里,双指探了下水温,并拢双指手腕向上轻抬,做了个手势,小满哥立即抬脚乖乖蹲进盆里。水打湿狗毛,肥皂在胖子新买的浴球上打出泡沫,涂满全身。闷油瓶五指代替梳子,用指腹给小满哥梳理毛发,小满哥舒服的眯着眼,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,探头在闷油瓶掌心一下下的蹭。

    我双手托腮,蹲在旁边看闷油瓶给小满哥洗澡,忽然下意识回头,就看到张海客居高临下瞪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