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我在问你。”他眉头微皱,但想到这少年现在正在遭遇的事情,犹豫片刻后,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一只灾厄闯进你们家,把你父母吓到了……好在他们没有反抗,放心吧,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哦哦。”

    陈伶如梦初醒,“今天我带弟弟去练习了。”

    “练什么?”

    “传统戏剧。”

    陈伶抬起手,一件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戏袍正被他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见到这一幕,执法者眼中的警惕放松些许,毕竟一般人出门确实不会带着戏服,所以陈伶说去练习,他就信了大半,但还是按流程问道:

    “去哪练的?有人看见吗?”

    “就是寒霜街东面尽头的那块荒地……没人看见啊,我弟弟就是脸皮薄,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唱,要不然就直接在家门口练了。”

    执法者点点头,“最近外面不安全,不要乱跑,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,记得找我……我叫江勤,每天都在这附近的街区巡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你弟弟呢?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刚刚被妈妈吓到了,躲在那里。”陈伶伸手指向黑暗的墙角,一个幼小身影蜷缩在一起,像是在哭泣。

    江勤往那看了一眼,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:

    “对了,你们家一共有几个孩子?”

    “两个啊。”

    江勤眼睛一眯,“两个?”

    听到江勤细微的语气变化,陈伶心中一沉,接触表演多年的他对这种台词的细微差异十分敏感,他当即稳下心神,貌似天真的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资料上写着,你们家有两个孩子,你也这么说。”江勤缓缓开口,“但昨晚我们在乱葬岗碰到了你的父母,他们说是来祭拜儿子的……

    如果你们两个儿子都活着,那他们要祭拜的人,又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