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淡而非寡,如陈纸,如极美的玻璃种翡翠飘着水墨。

    她声音熏染着醉意。

    “有事?”

    沈邻州微微抿唇,如实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没有事,又呆在这不走。

    春念人幽幽轻笑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大晚上在异性家里,意味着什么吗?”

    她在提醒他,大家都是成年男女,等会儿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不现实。

    沈邻州如墨化开的眉眼在夜色里深深浅浅,干净下颌微收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春念人闻言红唇染笑,不加收敛,轻慢又惑人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冷白美手抚在他颈侧,微凉指尖上移,对上他转头看来的静然目光。

    静水流深。

    她手指抚摸着他的下颌,声音慵然诱人欲动。

    “那你,主动一点。”

    春念人倒躺在沙发上,十指攥紧沈邻州雪白衬衫的领口。

    沈邻州被带倒,手臂支撑在沙发边缘,有些狼狈地低下头。

    他看似清瘦,修长身躯却能完完整整将她遮在身下。

    春念人躺在他的阴影里,懒懒抬眼,欣赏着他青涩的故作镇定,曲起一条雪白长腿。

    隐隐约约空气中残留的红酒果香萦绕在鼻端,酝酿着醉人熏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