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是当地传承百年的翡翠世家,规矩繁多,人口复杂。

    春念人看沈蔺州关上了门,问:“沈礼会去吗?”

    沈礼是沈蔺州的弟弟,沈父带回来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沈蔺州走进衣橱,背对着她,冷眸中是无尽的清冷寒意。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春念人敛眸,起身坐靠在床头,转头看着窗台外一夜雨后的晴朗天气。

    沈礼会去,那就意味着沈礼的亲生母亲白秀琴,沈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会去。

    柏油路蜿蜒在山林之间,一队车正进山礼祭。

    春念人打下车窗,望向山顶,从这可以看见云雾缭绕中沈家祠堂古朴的一角。

    半晌安静,她收回视线,后视镜里照出沈蔺州清寒的脸。

    他眸中无感,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。

    一身黑色衬衫,显得他修颈冷淡,更加禁欲克制,交叠着的长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。

    他正在处理家里的生意,那骨节分明而长的手指敲下,就是一笔几十亿的订单。

    玉市的翡翠公盘开盘在即,他很忙。

    车开到半山腰停了下来,因为接下来的路车开不进去,只能靠走。

    他们前面的车打开车门,沈夫人率先走下了车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春念人挽上沈蔺州的手臂,一起走向沈夫人。

    年近五十的沈夫人依旧雍容,岁月没有磨去她的风华,还为她增添了一抹风韵。

    沈夫人慈爱地望着春念人,笑容沉淀着岁月与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