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乔依旧笑得云淡风轻:“好啊,那我就等着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能说顾南乔对于她与谢宴辞的未来,盲目乐观,只是长这么大,无论处境多么难,她一向不习惯将自己的软弱展示给别人看而已。

    哪怕明天她就要遭受很大的困难,哪怕可能这么槛,她兴许是迈不过去了,可是那又怎么样?

    她也不会在顾云熙面前表现出一点点自己的害怕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那一点用都没有。

    既然没有用,又何必要软弱?

    软弱只会让想要看你跌入深渊的人,更加的兴奋,更加的得意而已。

    非但不能刺激到顾南乔,反而还让自己憋满了一肚子气,没能达到目的的顾云熙,最终是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顾南乔的嘴角,一直挂着笑容,直到顾云熙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了,她的脸,一下子就恢复了冰冷。

    不能说顾云熙的话,完全没有影响到她。

    毕竟这些天,她一直都在为这件事而担忧着。

    除了祈祷裴氏集团里众多的事情羁绊着裴庭安时间再久一些外,她其实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
    如果裴庭安最终还是安抚不了裴氏集团那群老狐狸,如果他不能在裴氏集团站稳脚跟,他将分身乏术,又怎么会还有时间来管她和谢宴辞之间的事呢?

    顾南乔眉心轻皱地走出来咖啡厅。

    原本是打算回去方素心那里的。

    谢宴辞不在,她就回去和她与顾博朗住在一起。

    但她在路边等小郭过来接她的时候,却接到了谢母的电话,她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的,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顾南乔听了许久,还是没能将事情弄清楚,只得耐心地再度出声询问:“阿姨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你慢点说,不要着急。”

    谢母终于深深地呼吸了一下,声音总算是冷静了下来:“乔乔,潼潼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顾南乔问:“她怎么了?你现在在哪?”

    谢母的声音还带着哭腔:“我在出租车里。刚刚学校的老师给我打电话,说潼潼割腕自.杀了,我现在正赶过去,但是到底出了什么事,我真的还不太清楚,乔乔,我知道阿辞还在飞机里,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,我不想让他担忧,但是我真的好担心潼潼,所以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