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山是在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接到谢宴辞的电话的。

    “谢宴辞,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?你不睡别人要睡的好么?”对于半夜被吵醒,他起床气严重,对着电话那头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,说着说着,就觉得不对劲了,他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
    “阿辞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那头又传来几声重重的咳嗽声,随即才有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景山,过来接一下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哪?”

    谢宴辞报了地址后,江景山立刻起来换了衣服,抓着车钥匙跑出门。

    他是在一家酒吧的后巷找到谢宴辞的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事?怎么会出现在这?被人打了?”

    江景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谢宴辞这个模样,他狼狈不堪地靠在墙上,身上白色的衬衣全部都是污迹,还有一些,他估计是血迹。

    眼角和嘴角都是淤青。

    江景山将他扶起来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什么事,不用去医院。”谢宴辞摇头。

    去了医院的话,会弄得人尽皆知,到时候必定也会传到谢母的耳朵,这件事他不想让她知道,怕她担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景山气得声音都变了:“你这还叫没事?!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?皮外伤都这么多,不知道有没有内伤!!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想到了理由:“你怕阿姨会知道?”

    谢宴辞点头。

    江景山将他扶到车后座去,自己将车开到车道上:“北城又不是只有你工作的那一家医院,我送你去别的医院,无论如何,先做个检查再说。”

    这次谢宴辞没有拒绝,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目无焦距地看着车窗外,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在包厢里所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他被几个保镖抓着,顾御礼则将怒火都发泄到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顾御礼问他为什么不还手,他则道:“这是我欠顾云熙的。”

    顾御礼狠声道:“对,这就是你欠她的,我今天就要为她讨回公道,谢宴辞,今天就算把你打死,你也怪不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