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舟渔,粥粥,疼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宋隐喊疼得厉害,他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,时舟渔脸色瞬间沉下去,“躺好,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开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宋隐乖乖应声,对自己弄裂伤口没什么表情,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奇怪,一会对他暴力相待,一会对他温柔相待,一会又听话得不得了,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……

    时舟渔没时间想这么多,他尽量放快速度下床打开衣柜随手换了条内裤,刚刚那条他总不能再穿,全是……

    他完整的穿完睡衣才去开灯。

    等再次爬上床的时候,他的手里多了个小型的药箱。

    药箱是时舟以防万一自己备好的,没想到现在到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床的一侧被血染红,宋隐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时舟渔心脏提到嗓子眼,鼻头酸涩难受,“你是傻子吗?!”

    “有伤口为什么不先处理好在回来?!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想让我自责!”

    时舟渔低声怒骂,可手却是小心翼翼的拿着剪刀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剪掉。

    “时舟渔。”宋隐睁开眼看他,看起来虚弱极了,“你轻点好不好?很疼……”

    时舟渔手一顿,脸上着急又愤怒,眼眶倏地就红了,“我都已经够轻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不顾身体就跑回来,你是神仙吗?!”衣服完全剪掉,骇人的伤口出现在时舟渔的眼前,还在疯狂的往外冒着血,他边处理边哭,“对不起,是不是我挂你电话你才跑回来的?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宋隐眼眸暗了暗,记忆突然回到她封存时舟渔记忆的那天,她找的是世界上顶尖的催眠师只为了不出现意外让他想起来。

    她封存过他的记忆四次,每次记忆对他来说除了恐惧没有别的。

    催眠师对她说过:你这是病,连心理师都无法医治的病,不能再这样对待他,否则只会让人越来越远,你可以适当的服软,让他慢慢放下警惕心……

    她当时是什么样的,对他的话嗤之以鼻、不屑,依旧我行我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