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兰代尔和里夫斯同时发问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不知道?”路过的一个驻华武官大声说道,“淞沪警备总团反攻了!反攻了!”

    “泄特,反攻了?”

    “真的开始反攻了吗?”

    兰代尔和里夫斯几乎是同时从赌桌前跳起身,然后像离弦之箭向着楼梯口冲去。

    到了今日,留在淞沪两大租界的洋人早就对发生在淞沪的这场战事失去了兴趣。

    纵然是山珍海味,吃多了也照样腻味,活阎王在几次淞沪会战中打的确实漂亮,可是这种漂亮仗见得多了,就跟美人看多了,也就那么回事,产生审美疲劳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次的反击例外。

    至于原因也非常简单。

    严峻忍了这么多天才反击让洋人们感到意外,所以纷纷下注赌严峻会在多少天之后打反击。

    加了赌注,热情就立刻变得不一样,参与度也变得更高。

    里夫斯已经下了重注。

    至于兰代尔,更是庄家。

    所以兰代尔刚才才会说活阎王有可能会吃败仗,因为活阎王吃了败仗就永远不会再发动反击,这一票他就赚大发了。

    而里夫斯因为下了重注,赌活阎王会在十天之后发起反击,所以才会罕见的替活阎王说好话。

    所以说哪有什么爱与恨。

    金钱和利益才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兰代尔此时心情就很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