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菲娅手上刀叉一顿,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鲍代真。

    鲍代真被外甥女看得有些不自在,耸了耸肩问道:“有什么问题吗?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
    “舅舅,你是不是想借我的名义,将严峻骗来公共租界再然后暗中派人加害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你不要瞎说,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鲍代真矢口否认,这种事不能认。

    “没有那是最好,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,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,别惹他!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鲍代真有些生气。

    说实话,几次三番被活阎王拿捏,鲍代真心里就已经很不爽,现在连外甥女都这么说话,他就不免有些破防。

    你是我外甥女好吗?胳膊肘竟然向外拐?

    再说我也没想杀他,只是想软禁他而已。

    我把他软禁在租界,让他给你当狗不好吗?

    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提醒舅舅而已。”索菲娅耸耸肩,又认真的说道,“千万不要有不利于严峻的想法,否则一定会给公共租界招来灾祸,严峻远比你想象中更大胆更疯狂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又接着说:“这是个能成就大事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狗屁,什么成就大事,不就是无法无天没规矩?”

    甥舅俩正在日常互怼时,工作秘书走进来禀报说,淞沪独立团团长谢晋元到访。

    “谢晋元?”鲍代真脸色一沉,又问道,“怎么又来了?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?身上有没有捆炸药?”

    这是被淞沪独立团弄出阴影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鲍代真想要软禁严峻的主要原因。

    秘书答道:“就只来了一个人,没有带武器。”

    鲍代真这才松了口气,让秘书把谢晋元带去九楼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