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顿了几秒,文韬又盯着张应禄眼睛问道:“你是主动交代,还是由我来替你说?

    “还有啥事?”张应禄心里已经慌的一批,嘴巴却仍然很硬。

    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,枪口顶脑门上都不带变色的。

    “我除了比其他弟兄多睡了几个日本娘们,还能有什么事情?没了!没别的事了!”

    “真没有了?”文韬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其实,文韬还是很想给张应禄一个机会的。

    毕竟是参加过淞沪会战的老兵,为党国流过血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啊?真没有,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可惜张应禄死不悔改,错失了最后的活命机会。

    “你不妨再好好想想。”文韬眼神彻底冷下来,再不悔改,就别怪我拿你做典型整肃军纪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啊,真没有。”

    张应禄依然是矢口否认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文韬彻底丧失耐心,一挥手厉声大喝道,“把东西都给我带上来!”

    陈大勇和一众桂军老兵不约而同的转身回头往东看。

    接着一辆卡车从东边滑过来,随即车厢的蓬布掀起,从副驾驶跳下来一个手臂上绑白毛巾的宪兵。

    因为来不及做专用宪兵臂章,只能临时用毛巾替代。

    这个宪兵不是别人,赫然就是朱胜忠,朱胜忠再一招手,便又从卡车上跳下来一队宪兵,再从车内抬下来数口笨重的木板箱,最后还从卡车上押下来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。

    别说,这个日本女人还颇有几分姿色,尤其是刚刚哭过,脸上还有睫毛上沾着点点泪水,当真是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看到这几口木板箱还有这个日本女人,张应禄顿时怒了。

    “放下,给我放下!”张应禄直接就从腰间拔出驳壳枪,然后拿枪顶住了文韬的太阳穴,黑着脸厉声喝道,“这是我的东西,这是我的女人,全都给我放下,放下,赶紧放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