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见谦执筷的手一顿,他与秦暮晓相知相识多年了,对枕边是一个怎样的人,他很清楚,在秦家,秦暮晓不比她的其他姐妹要差,只是排行在中间,遭到了忽视,当然,这跟秦暮晓自己无心争斗也有关系,在其他人都想着争夺家产的时候,就她公然宣告自己要入赘沈家,还问有没有“嫁妆”能让她带走。

    秦家姐妹一听这话,还以为秦暮晓这是为了争夺家产另辟蹊径,直到这人真的拍拍屁股收拾包袱进了沈家大门,秦家人这才反应过来,府里当惯了透明人的秦二,真的要入赘到死对头沈家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老家主也就是秦暮晓的娘气的够呛,若叫她形容一下这第二个女儿,恐怕她也只记得其入赘,没有出息这事。

    这么久以来,只怕谁都认为秦暮晓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。

    沈见谦本不该吃这一套说辞的,可经过了这段时间与秦暮晓的相处,以及昨晚生病时的安抚,他对自家妻主的态度不可避免的有些软化。

    沈见谦有些气自己对秦莫晓心软,毕竟他一直把产后落下病根的事归咎于秦暮晓的身上。

    见迟迟得不到回应,秦暮晓叹了口气,换了个说法。

    “乖,我就过去露个脸,今天你忽然不过去,底下的人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?放心吧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真是的,她好不容易良心发现,想着给沈见谦帮帮忙,减轻一下负担,好像还得求着他似的。

    闻言,沈见谦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,他最终还是允了。

    “难得妻主体贴,那你便去吧。”

    望月楼

    秦暮晓坐在轮椅上任由接待她的管事推着自己往里走,其实吧,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走路稍微有点不顺畅,还是能看得出来有一点瘸,她想着,这样子走路肯定是很难看的,还不如坐轮椅,起码被人簇拥着,有种大佬的感觉。

    管事的将妻君推进沈见谦专门处理事务的房间里,对着老板的妻主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,毕竟关于秦暮晓,她可是听到不少风言风语,说是由于秦暮晓之前的种种事迹,沈见谦一般是不让自家妻主出门的,把人困在府里头,搞金屋藏娇那一套。

    今日却突然过来了,还是替沈见谦而来。

    秦暮晓一到了地方便主动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过来没什么事儿,就是跟你说一声,谦儿他今日身子不适,要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语毕,便开始神游起来,她清楚自己在这里只是个吉祥物,没一点实权,等过一会儿,她便寻个借口回去了。

    不成想管事真把她当回事,将沈见谦未完成的工作都拿过来了,还十分认真的告诉她,底下有点急,请尽快给出个答复来。

    这这这,秦暮晓像被人赶上架的鸭子一样,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很是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