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客气的丢下一句无情的话语,金万元却觉得还不够,光骂有什么用,不惩罚一下,牧远鸣是不会长记性的。

    他一声令下。

    “来人啊,把明玉公子带下去,家法伺候,这两天就不要出来接客了。”

    不能接客,那就是说也不能见秦暮晓了?牧远鸣这下真的慌了,连忙跪下爬过去,攥住金万元的衣摆。

    “不要啊,不要啊,爹爹,求求你,今日的错我会记住的,在我未卖身之前,我不会再和秦暮晓靠得太近了,您别不让我见她,她答应我,她答应我那天会买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我看你真的无可救药了,你们才见了几次啊?还傻在这里干什么?快把明玉公子带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两个高壮的女人走了过来,是楼里头的打手,他们一左一右的攥住牧远鸣的胳膊,十分粗鲁的将他拖到了一楼的后院里,不顾其哭喊。

    “爹爹,爹爹,原谅我这一次吧,明玉再也不敢了,爹爹,您别不让我见她。”

    金万元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要是你真的在下月初之前就破了身,我干脆把你丢到后厨当杂役算了,省的你整天碍我的眼!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之后,牧远鸣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回到了三楼,所谓的家法便是用竹板抽打他的背部,这已经是最轻的惩戒了,但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,怕是要好好的养上一个礼拜,他低声哭泣着,这会儿楼里的小厮都在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,打扫卫生,小倌们也多数已经休息了,只有零星几个看到了牧远鸣这副模样,连忙过来安慰。

    牧远鸣谢过了哥哥弟弟们,便回了自己的房间,跟着他的小厮秋儿则是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,见了他便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公子,害你被鸨爹打了,他问我你伺候的怎么样,我…我不敢不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在这楼里没人敢跟爹爹说谎,你也没必要为我隐瞒。”

    牧远鸣摇了摇头,他不怪秋儿,只怪自己自制力不够,过早的和秦暮晓发生身体接触,也幸好两人并未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。

    背上疼得很,又被禁了足不许再出去见客了,不知道那位秦小姐再来时见不到他,会不会等他,牧远鸣心中郁郁,简单的吃了点东西,便洗漱就寝了。

    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里头他回到了草原,见到了母亲和阿父,双亲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,半分未变,他心中欣喜,而让他更意外的是,梦里头还有秦暮晓,他们在草原里生活了许久,直到突然间,秦暮晓不见了…

    “呵…”

    心悸的感觉让牧远鸣惊醒,方才做过的梦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,像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,可他清楚的知道,那不可能是他的记忆,秦暮晓也不可能跟他回到草原,这人甚至不知道他来自遥远的北方。

    可梦里的那些画面,他又实在没办法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