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盛夏,烈日灼灼,商务街上行人脚步匆忙,站在落地窗往下看,五颜六色的太阳伞移动着,割裂落在地上的灼热阳光。

    秘书将百叶窗拉上,遮挡缝隙间照射而来的阳光。

    “宴总,林副总的秘书今天第三次来问您有没有空了。”秦秘书年纪已有四十,是跟在宴祈身边的老人。

    对于宴总的心思,他可以说琢磨透七七八八,可尽管明知宴祈会回绝且厌烦,他还是照例过问。

    三次询问的行为无疑让宴祈对林副总更是不满,宴祈面上未露出其他情绪,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:“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秦秘书通知过后,总裁办的另一个秘书过来将准备好的标书以及其他资料给宴祈过目。

    新来的秘书有些许紧张,自从走进焕然一新的办公室,简约单调的氛围显出办公桌后男人的冷淡雷厉,可偏偏在对上宴祈不容忽视却压迫的目光后,又陡然觉得办公室郑重肃穆。

    年轻的秘书紧张等待宴祈一句“离开”,可安静的办公室内,唯独有翻动纸张的声音,在打破沉寂的瞬间又归于平息。

    “安排下午三点让标书负责人和部门代表、法务总监、财务总监来开会。”

    简单交代完毕,终于等到这句话的秘书如释重负,点头应道:“是,我这就安排。”

    走出办公室的秘书总算感到脚下是地板,踩了踩光滑的地面,将悬着的心放下。

    毕竟公司大换血,他在这个时机进来,非但没有前辈带着,还生怕站错队。

    只有宴总身边的秦秘书可谓是手持免死金牌保证不会有事,但宴总经常安排秦秘书离开公司完成任务,还都是根本不是秘书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秦秘书从外面回来,看到貌似刚从虎穴回来的秘书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虽说是询问,但秦秘书在宴祈身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,哪怕想表达关心的语气,都没有多少感情。

    听得菜鸡小秘书还以为自己被前辈批评做事浮躁,态度不端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小秘书低头,后又想到秦秘书在第一天就告诫新人不要在他面前隐瞒内心想法,不仅不会自保,相反更容易卷包袱走人。

    他补充道:“就是刚刚给宴总交标书,第一次单独和宴总独处,有些紧张。”

    往日都是和其他秘书一起行动,或者秦秘书跟在宴总身边,还会帮忙补充。

    秦秘书对其他人对宴祈的态度见怪不怪,毕竟宴总六年前被逼出国,六年后回来将宴氏改朝换代,外面传言总是能添油加醋讲的宴总有三头六臂,是吃人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