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,总喜欢把自己的不幸,怪罪到他人头上,理所当然的,不择手段的报复。

    魏萍一直就觉得,如果不是萧时当年续娶,闹出那么些风波来,他们一家也不会被扫出门,母亲不至于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佛堂里不得出。可周氏的两个女儿都嫁得好,她想报复也没那个能耐。只能迁怒到萧家其他人身上,萧姝,就这么被她盯上了。

    她自己思想龌龊也就算了,偏偏萧姝那个丈夫,竟中招了。这次不是魏萍亲自上马,不知道她从哪儿买了个美人,送到了萧姝丈夫的床上。男人纳个妾其实没什么,偏偏这个人是魏萍送的,萧姝自然不答应,当时就闹着要把那个女人送走。

    男人做了亏心事本来心虚,但她这么不管不顾的一闹,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叛逆心,硬是将那个女人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萧姝气得直接回了娘家哭诉,还和萧瑞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萧瑞亲自去了趟魏府,随后魏萍被关了禁闭。但那个女人,没有被送走。萧姝的苦日子,也来了。魏萍送来的那个女人,不止人长得美,还颇有几分心机,哄男人的本事堪称一流。没多久,就怀孕了。

    如果是其他妾室得宠生子,萧姝纵然心中吃味,倒也能接受。偏偏那个女人是魏萍刻意送来的,想到这个她就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。

    在家里呆着不顺心,她只好回娘家。

    季菀是不常回来,平日里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个八卦,所以此时才知道。

    周氏说:“阿瑞和阿雯为了这事,彻底和魏家二房闹僵,从此以后再也不来往。只是可怜了萧姝,那女子有了身孕,上头公婆又注重子嗣,是万万不能将她送走的。哪怕是见不着,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在,心里也憋得慌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,她方才瞧着萧姝,的确是有那么几分抑郁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,祖母不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你祖母身体不好,我特意吩咐下去了,不许拿这些事去烦扰她。”

    季菀点点头,又摇头,“萧姝自己也是大意,知道魏萍是个什么性子,还和她往来,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?还有那个女人,她在当时发现的时候,直接偷偷送走多好,哪有今天的事?”

    还有她那丈夫,也太经不起诱惑。

    没发生在自己身上,季菀也就评价两句,反正这事儿也没有她插手的资格。

    离开的时候,她却终究还是没忍住,对萧姝道:“沉住气。你要记得,你是正妻,没人能骑到你头上来。你越是气恼,就越是惹人厌,某些人就越发得意。”

    萧姝一愣,回头看向她。

    萧姝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,季菀不可能跟她讲什么一夫一妻制度。这个时代的女人,嫁了人就是一辈子,再不如意,也得过下去。要知道,在这个男权社会里,有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觉悟的男人,总归是少数。

    “你只要别事事计较,哪怕只是伪装大度,虚与委蛇。不安分的狐狸,总会露出尾巴来的。通常男人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,都不可能为了个小妾和自己的妻子过不去。更何况,你别忘了自己姓萧。关键时刻,要拿出你主母的威严来。只要有了正当名目,要惩治一个小妾,还不是任你说了算?”

    萧姝先是诧异,而后若有所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