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扯了扯嘴角,语气空洞而苦涩。

    “娘。”

    余伶跪了下来,哭道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害了您,娘…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非要嫁给江沅,母亲怎么会为了给她出气而去陷害严家?又岂会惹来牢狱之灾?更不会落得流放千里的地步。

    卢氏看着爱女,也是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“伶儿起来,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戴着镣铐,弯腰去扶女儿的时候,手脚镣铐碰触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,也刺在余伶心上。

    “娘…”

    “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卢氏扶起女儿,目光又自其它两个孩子脸上划过,未曾见到余二爷,她眼神暗了暗。

    “是娘糊涂,才会落到这般境地。以后你们要好好的,听你们父亲的话。”她忍不住落泪,“娘犯此大罪,还连累你们被人诟病,是娘对不起你们…”

    余伶哭着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…”

    “别哭。”

    卢氏也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已心如死灰,事到如今倒是不再为自己辩解,也不再试图让几个孩子想办法救自己。

    “听我说。”她给女儿擦干眼泪,道:“如今我不再是余家妇,可你们还是余家的子孙。你们父亲休了我,是为你们好,这样一来,闲儿就不会因为有一个罪人生母而无法入仕。所以你们不要怪你们父亲,知道了吗?”

    余闲含泪重重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余伶还是哭,余清年纪最小,嗓子都快哭哑了。

    “至于你们两个…”卢氏神情悲痛,后悔不迭,“日后怕是婚事难顺,只能低嫁了…”

    “母亲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