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菀震惊,脑子里首先想到的,便是那次西郊的刺杀案。

    勾结外僚刺杀官眷,那是杀头的大罪。陛下到底还是念着父子之情,没有斩尽杀绝,留了二皇子一条命。让他去守皇陵,也算是赎罪了。

    她记得祖父和舅舅都说过,陛下最是宅心仁厚,曾经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策划要谋夺他的皇位,陛下都未曾取其性命,只是发配贬斥,永不再录。陛下虽无远志,却仁爱百姓,很得民心。

    陆非离亲自去接她和陆非烟,难道就是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?然而途中不便,才不曾出口。

    想想,还真有可能。

    不过季菀最开心的还是,威胁已除,以后再出门就不用担心了。

    她心中高兴,中午还多吃了半碗饭。

    于她而言,安全多了保障。可于朝廷而言,二皇子的贬斥掀起了不小的波浪。

    首先以姚相为首的二皇子党,立即就成了文武百官避之不及的蛇蝎。二皇子府也是哭天抢地,凄惨悲绝。

    一人作恶,全家遭殃。

    府中的妻妾以及稚龄孩童,都被二皇子连累贬为了庶人。

    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子,一朝落魄,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季菀没亲眼见到那样的场景,大底也能想象得到。她不是圣母,对于一个曾要杀她的人,她不会有半分的同情心。至于二皇子府中的家眷,与她无甚关系,她自也不会去关心。

    她依旧忙着她的生意。

    一到冬天,火锅店的生意就爆火,这半个月的盈利直接比上个月翻了一倍还有余。

    至于作坊那边更不用说了。近两万只

    第二日的三千只酱板鸭也在一上午销售一空,顾客一日比一日多,后面每日都有老顾客,大多都是买来送人的。

    近两万只鸭,短短五天,便卖光了。

    除了送给周家和陆家的,她自己也留了些给萧府上下吃,还准备了二十只让继父送去了宫里。当然啦,她十分知趣的献上了配方。

    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

    没皇帝罩着,她这生意也做不下去。所以适当的‘行贿’,还是必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