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被千羽哼的一脸莫明其妙。她想,怎么回事?刚刚不是还聊的很欢快吗?

    扭头一看,刚刚被她抛下的君玥已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整个白茫茫的雪地上,就只剩下她一个人,天上还噼里啪啦的闪烁着雷电,吓的她一惊,也顾不上其他的,赶紧跑下山去了。

    洞府里。

    苏萝精准无错把君玥抛在银灰色晶石雕刻的凳子上,纤细葱白的食指勾起他的下巴,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最后确认,小徒弟应该是得了严重的雪盲症,快瞎了。

    她捏了一把他光滑细腻的脸蛋,问,"怎么回事?知道自己得了雪盲症吗?"

    君玥被一股如兰似麝的淡香萦绕着,而且在他面前的是贴他很近的师尊,他紧张的又是一点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苏萝拿开手指,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水,让君玥喝了后到温泉里泡着,"等一下会很痛,你在温泉里死也不能让自己晕过去,懂?"

    君玥点点头,乖巧的接过瓶子。

    苏萝拎起他,走到温泉旁边,一下子松手让他掉进温泉里去。

    君玥落到温泉里,身湿透,墨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柔软白皙的脸蛋上,衣服也湿答答的贴紧身子。他眨了眨又长又密又黑的睫毛,在苏萝的注视下,拧开瓶塞一下子把瓶子里的液体喝了进去。

    可能是泡在温柔里的原因,刚开始身暖和暖和的,君玥舒适地弯起了好看的眼睛。

    没等过多久,肌肉和皮肤都传来刺痛的感觉,君玥咬着唇,一声不敢出。

    就这样又过了不久,身体像被一刀刀割开,置于火上烹烤,肌理间的缝隙渐渐撑大,皮肤一块一块变红变紫变黑直至脱落。

    看起来很痛,实际上更痛,苏萝在一侧看着这个徒弟,不知道要作何评价。

    许久,她才开口,"当初为师带你上山没有认真考虑过你的资质,现在为师问你,你可是愿意继续留下,还是选择放弃现在经历的痛苦,回归凡人的生活?"

    君玥咬紧唇瓣,听到这句话却硬生生憋出两个字,"留下。"

    苏萝一抚掌,道,"好,那你就努力撑过去吧,撑的过是蜕变,撑不过,死。"

    君玥咬紧牙关点点头,苏萝见小徒弟这般坚持,笑了下,伸出手放到他的脑袋揉了揉,"为师等你。"

    君玥被药水烫的要死的头顶被苏萝一抚,一股凉意仿佛从天灵盖灌入,而他仿佛也变成了一条鱼,被放置于汪洋大海之中,任他肆意遨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