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时他用箩筐把自己脑袋罩上了,倒不至于被认出他就是当时闯魔教抢人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那这个逸云长老这种神情看自己,就有些怪了,细想,逸云长老的声音也有点熟。

    岳少涯心中一动,“逸云长老,我初来乍到,也不知得罪了何人,趁我没醒,把我脖子都打青了,醒来时疼了好几天呢,您说这事告诉教主,教主会为我做主么?”

    逸云长老一僵,“这等小事莫要去麻烦教主,小心教主震怒降罪与你,若哪里不适,自去药堂领些药就是了!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出不去自己的住处啊。”岳少涯诉苦,“和看管犯人似的,一步都不能出去,可闷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逸云长老:“你现在是圣女,自然能自由出入大部分地方,这是令牌,你可收好。”

    岳少涯接住令牌,若目送走的特别匆忙的逸云长老,才喊了一声,“流花———你在哪,我不认识路!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——”流花诧异的走出,然后目光就停在岳少涯忽然平了的胸上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天上零零星星又开始飘雨。

    流花身材娇小,撑开带来的伞,略微吃力的踮脚,把伞遮在岳少涯头上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岳少涯扫向那踮起的脚,“新绣的鞋子么?前几天我见你在绣东西,就是这个吧,这么漂亮,别弄脏了。”

    流花一怔,伞已经大半遮在她头上,岳少涯冲他一笑,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笑容温柔灿烂,掩去了五官给人的妩媚风情,流花恍神,刚刚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容貌极盛的男子,给出了一份十分令人安心的体贴。

    一路漫行,踏过秋雨和落叶,两人回到风铃居。

    岳少涯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不少,先去换衣服,换了衣服出来后,就见流花在桌子上放了一盅汤。

    “姑娘,教主最不喜人弄虚作假,这次没能留宿在教主那里也没关系,您年纪还小,这个是婢子让厨房送来的木瓜炖羊奶,您多用些,仍可继续发育。”

    “..你说什么呢。”岳少涯一摸胸,感觉胸前空空,猛烈咳嗽起来,“不是你以为的那样,教主绝对不是因为看到我的假胸没兴致,教主叫我是有事吩咐我做。”

    流花一副您不用说了,我都明白的神情,“姑娘,您快用些炖汤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这胸...行吧,是假的。”岳少涯无力垂下头,好在易容效果不错,他的嗓音虽然不如女子清脆婉转,也不算违和,不会因为胸平就被认出性别。

    “膳房还有卤鸡爪,待会婢子叫人送些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流花,你让我休息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