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药师隔着两丈远,抬手朝他一拍。

    全金发不知他施展的乃是劈空掌,可以隔着空气伤人,一时大意,没有闪避,等到反应过来时,却只觉胸口一疼,整个人朝后面飞跌出去!

    柯辟邪见状,连忙施展轻功,追了过去,伸手接住,自己也被带得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全金发胸口发闷,吐了一大口血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却感觉浑身乏力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显然这一掌已经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。

    柯辟邪将全金发交给冯蘅扶着,自己朝着黄药师怒道:“好一招劈空掌,只是就算我参与追拿你的弟子,但我这个弟弟可从未参与此事,你居然下如此重手,你好歹也有些侠名,行事怎么如此狠辣!”

    黄药师面无表情道:“我黄药师做事,何须跟你解释?还不快逃,你的时间可不多了!”

    “好,好,好”柯辟邪强忍着怒火,转头对冯蘅道:“弟妹,你扶阿发回去修养!”

    冯蘅盯着黄药师看了良久,闻言并没有立马离开,而是对黄药师道:“我应该见过你!”

    黄药师转头看向冯蘅,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冯蘅道:“两年多前,绍兴城外,我被歹人加害,幸得相公搭救,那时你在百米外的树冠上站着,虽然你今日没带面具,但我知道是你,我记得那只玉箫。”

    黄药师也回想了那日之事,不过那日只是匆匆一瞥,且冯蘅原本是姑娘打扮,如今已经梳了妇人发髻,时间久远,所以他才没认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那日他本就是路过,听到有人求救才过去看看,见到冯蘅被人提前救了,于是就掉头走了,本身没有什么交情,于是道:“记得我又如何,想要攀交情么?”

    冯蘅道:“我想那日你应该是听到我的喊声,过来援手的,应该是个侠义之人,今日为何行事如此不分是非。”

    黄药师道:“你问问他们,我是什么名号?”

    柯辟邪道:“弟妹,你不必多说了,他这个人做事全不讲理法,以前倒也做过不少陈奸除恶的事情,大家称呼他邪怪大侠,后来他又在华山比武,得了东邪的名头,你不是江湖中人,所以不知道,你先扶阿发回去,这边的事情,交给我来处理!”

    冯蘅道:“大哥,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处理,世间事总逃不过一个理字,他江湖名声高,武功厉害,但也不是全然不顾名声的人,难道还会对我这样的普通人出手么,我今日就要跟他理论理论,看看他到底有多邪,自己教不好徒弟,就来迁怒旁人,还要不要脸了!”

    黄药师冷笑一声,道:“伶牙俐齿,你明明气血旺盛,行走间步履轻盈,居然说自己是普通人,当我是瞎子么?”

    冯蘅同样冷笑道:“瞎子?你也配么?我相公虽然是个瞎子,但是却能明辨是非,他可以为了一句承诺,北上大漠,替义士寻找遗孤,而你这种乘人不在,上门欺负人家妻子家眷的人,又怎么敢跟他这样的瞎子相比。”

    柯镇恶的名头,黄药师自然也是听过的,不过北上寻找郭啸天遗孀的事情,他还不知道,也不知道这女子居然是柯镇恶的妻子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想起了当日绍兴城外的那个瞎子,暗道,原来那个瞎子就是柯镇恶,还娶了这位女子,协恩图报,也不算什么大侠,自己凭什么比不过,于是不屑道:“如果你说的是那日救你的那个瞎子,呵,他远不是我的对手,我知你想用言语激我,拖延时间,等那瞎子回来,那不过是多一个送死的而已!”

    柯辟邪道:“弟妹,你们回去吧,镇恶回来,让他不必为我报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