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枫乔在家中待了仅两三日,又只字不提地去了官府。

    说到底,他还是想寻求一个两方的解决办法的,既不想当个刺,更又不想当个球,要是让他自个儿说自己到底想干什么,他也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小白就更不知道陆枫乔到底是怎么想的了,她想问一问他前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何现在又忽然想通,想着重新去官府任职,但每回她刚一张口,瞥见陆枫乔的那随意样,便啥话也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她还是管好自己得了。

    只在乎自己身上长的肉是否匀称,将来自己是否会与常人无疑就行了。

    是以,小白每日就躲起来偷偷摸摸地撸起袖子来看身上长出来的肉,不敢碰、不敢摸,更不敢说,也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它一日比一日长的多,想象着哪日她便可恢复正常,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。

    小白这几日可变得上是惊弓之鸟,门不敢出,怕自己在出门的时候,被谁给逮到或者是撞到,伤了她这一身的贵肉,重活更是不敢做,怕自己一个弯腰或是伸胳膊踢腿,这骨头就又跟着前几日刚从棺材里出来时一样,一不小心就咔嚓。

    但,她在这边想着不出去,可没代表着就没人寻来找她。

    其实,对方也不是来寻她的,准确的来说是来找陆枫乔的,但陆枫乔不在,就只能拉小白出来顶事儿了。

    白日,小白刚费力地扫完地,打算将快要报废的扫帚放到墙角边处,准备坐下来休息休息。

    可突然,就在此时,她听见门口似是传来敲门声,一声还比一声大,砰砰砰的。

    以往,除了第一回的那个壮汉的事情外,是没有人来敲过陆枫乔的门的。

    来这里的人也就只有陆枫乔和宋年两人,陆枫乔自不用敲门,宋年更是每回都跟着陆枫乔一起的,也不用敲门,来人便只能是别的一些人。

    小白正纳闷,还当是又和上回那个大汉一样,是来寻人闹事的,她不敢开门,只是趴在门边上,透过狭小门缝往外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门外,是好几位完全面生的男子,穿他们得虽普普通通,可个个脸上皆是怒气冲冲,摆明了的不好惹。

    小白拍了拍胸脯,哪怕她现下在屋内,没人看得见她,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弯了弯腰,压低自己的存在感,就连呼吸都放慢了些。

    屋外的那些男子敲了许久的门,未等来回应,又大力地在门上拍了拍,嘴一张,唾沫都快飞出来。

    整个门,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这下小白是知道了对方肯定来者不善,完全就不敢让对方知道屋内有她的存在,只双手无助合十,心中暗暗祈祷他们能快些离开。

    可外边的那群人估摸着屋子里似是没人后,竟还笑起来,嘴里还说着什么正好的话。

    小白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嘀咕声,先是侧头耳朵贴在门边上,仔细去听外边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