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枫乔站了会儿,实在看不下去,可又不想耳朵再受折磨,便以拳抵唇,轻咳两声。

    院中,好不容易才将筋骨活动顺畅的小白循着声音扭过头,面上却没有一丝应有的尴尬,反倒还有点小喜悦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我是白骨精吗?看看,我现在有没有点白骨精的样子了?”小白跑到陆枫乔面前转了个圈,准备“使一使魅色”。

    小白可记得,陆枫乔在乱葬岗见她的第一眼时,就说她傻,这话她老早就不服气了,迟早有一日要正名。

    “你别动!”

    陆枫乔想到方才所见场景,闭眼打了个寒颤,干脆一手抵在小白额前,将她给推远了些,皱眉道,“好好的,大半夜做什么呢!”

    小白从他口中听出了嫌弃意味,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怎么了?”。

    陆枫乔紧抿唇,不知如何说,说她奇怪呆头?说她辣眼睛?

    可他越不说话,小白就越善不干休,她跟在他后头,陆枫乔走一步,她也走一步,陆枫乔走两步,她也走两步,就想着问个清楚,她哪里惹他不快了,哪有一见面就嫌弃的。

    陆枫乔被身后跟着的那只白骨精跟得烦,无奈停下脚步,指了指远处的茅房,挑了挑眉,“我去那儿,你也要去?”

    小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,顿时脸红,捂着眼后跳,“流氓!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要跟着我的,怎还成了我流氓了?”陆枫乔舌尖抵了抵腮,“行,那你自个儿一边待着去吧。”

    小白眯着眼,从未合紧的指缝里往外看了眼,见陆枫乔真去了那,长咦了一声,立马又捂住眼,小跑回到自己的那处小地,老老实实坐着。

    因小白住了许久的棺材,久到她住了多少年也记不清,棺材小小的,方方的,但至少她习惯了。

    现在突然回到正常人的生活,还略微有点不适。

    起初,陆枫乔将她带回来时,问过一句,问她还要不要她的棺材。那时她回头看了眼被虫蛀了一大块的棺材,思索一番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万一大半夜的,棺材散架了,落下来把她给砸伤了这就不划算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一把老骨头,稍微动一动就骨头错位,实在伤不起。

    另一边儿,陆枫乔完事正准备回去,却无意间撞见同僚宋年正疾风风地朝他家赶来,周身完完全全透露出紧张与不安。

    宋年看见陆枫乔后松了口气,神色肃然,欲说正事,却被陆枫乔拦住。

    陆枫乔侧头淡淡望了眼院中缩在成一团坐着的小白,不动声色地将宋年往别的地方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