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年疑惑,打趣,“你怎一来就盯着老杜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不是对老杜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,别来烦我。”陆枫乔一把推开宋年,嫌恶心似地摇了摇头,直到把杜鹏飞的那张脸从头脑里甩出去才作罢,“你不觉得老杜今日有些怪?”

    宋年看了看背着手悠闲逛着、嘴里还不时传出几声口哨的杜鹏飞,皱眉道,“是有点奇怪,今日怎这般开心?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保管做了什么亏心事儿。”陆枫乔双臂抱在胸前,望着杜鹏飞的那个方向。

    站在檐下阴影处一直嘀嘀咕咕的两人,惹来了杜鹏飞的注意。

    杜鹏飞一个转头,往两人头上拍去,“干什么呢啊!站在这儿偷懒是吧,不去干活是吧?街道都巡完了?我看待会儿有人又来报官,你们就死定了!”

    陆枫乔向来最见不惯杜鹏飞仗势欺人的虎样,以往是杜鹏飞没弄到他头上,其他几位人声也不吭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陆枫乔也就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可今日,杜鹏飞直接在他头上动了土,陆枫穷再也忍不住,一手直接攥住杜鹏飞的手腕,紧紧攥住,不让他再动本分,“怎的,打人啊?”

    宋年怕,悄悄拽了拽陆枫乔的衣角,侧头低声道,“你还是别太过分,到底人家还是老大。”

    杜鹏飞怕陆枫乔动真格,颤着声音说,“你,你先松手,我再说。”

    陆枫乔面无表情地松开手,杜鹏飞被他这力道差点甩边上去。

    杜鹏飞理了理胸襟,轻咳两声,“其实也就是赵府那件案子的事情,你们不用去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宋年和陆枫乔同时问出口,只不过一个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另一个则是势要揪一个理由出来。

    杜鹏飞背过身,手负在身后,“这都三四日了,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,我看啊,就是赵大人曾经在生意场上得罪过的人寻上门来了,就给他一个教训,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见过,你们还太嫩,不相信很正常,曾经有一个案子便是仇人寻上门,在杀人灭口前几日,就伪装成贼人,把那人的手指给切了,就是让他体会一下,死亡慢慢来临的恐惧感。”

    宋年听着杜鹏飞这么说,后背已开始冒冷汗,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,“我觉得,也是,不然谁会去杀一个小小的马奴,温飞忠要钱没钱,要人才没人才,就一不起眼小马奴,谁会大动干戈去杀他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陆枫乔听罢,倒是眼神都没往杜鹏飞身上瞄过一眼,满脸大写的不服,“你自己也说了,这是你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诶,我说你这猪脑袋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,这件案子,查了四五日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,要是真能查个什么东西出来,还用等到现在?反正赵大人自己也都怀疑,怕就是那些仇家寻上门来。他在生意场上得罪过这么多的人,谁知道只哪一个?”杜鹏飞给他们分析着其中的厉害,“反正上回赵大人给我看的那份名单里,有几十个人,难不成我们还一个一个的去找?”

    “还不如让他花点银子请几个好一点的护院,每日守在赵府里,这不比他花费银子挨着挨着揪是哪一个凶手强?还是你们这些小子,太过年轻了啊。”杜鹏飞摇摇头,说的久了,他还喝了口茶来润润喉。

    “分明就是你太懒。”陆枫乔总算明白了杜鹏飞是怎么个意思,忍不住地小声吐槽了一句,就差再一个白眼给他翻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,你怎么说话和我说话的呢!”可惜陆枫乔这句话,杜鹏飞还是听到了。

    陆枫乔也不遮掩,直接道,“字面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