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苏揉着下巴,脑中飞速演算,“无妨,我们一起来演算看看。上次你尝试如何破解,详细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二四为肩,六八为足,左三右七,戴九履一,五居中央。天阵十六,外方内圆,地阵十二,风无正形,云附於地,天地后冲,龙变其中,天地前冲,变为虎翼,鸷鸟将搏,势临霄汉,风为蛇蟠,附天成形。”扶苏计算着阵型,“原来是风后八阵图,用此阵做护山大阵,好大手笔,有趣得紧。”

    扶苏眼中精光一闪,已勘破破阵之法。绕着大阵行至艮位,是为此阵生门所在,入阵之后,周围景象变为碧海沙滩,亦真亦幻,约半个时辰后,行至阵中心,遂向乾位行去,景象变为荒芜山脉,令人高山仰止,寸步难行,这次明显行路艰难,约四个时辰,翻山越岭的两人,由开门出阵。

    出得阵来,景象重新恢复正常,两人已来到主峰山脚下。落日余晖为整座主峰增添了一股沧桑之意。

    一条山石铺就的山路通向山顶,陡峭狭窄,及膝的杂草生长其间,显得有些破败。

    两人牵着马匹,沿着崎岖山路,拾阶而上。一个时辰之后,方才到达山顶。

    扶苏不由庆幸这具身体自幼习武,即使如此,也有些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两人将马拴在门口的榕树上,凌羽琛上前,轻扣三下门环。稍候,无人应答。再轻扣三下,仍无回应。如此往复。

    扶苏头枕包袱仰躺在榕树下的石桌上,翘着二郎腿,一脚踩在石凳上,一手拿着一大把野草喂着两匹马儿,感觉实在有些口渴,另一手索性拿着一根嫩草咀嚼。

    草汁味道甘甜,扶苏舒服的眯了眯眼,在‘哒哒哒’‘哒哒哒’的敲门声中,上下眼皮开始打架,就要睡过去时,因掉漆而显得斑驳破败的黑色木门终于‘吱呀‘一声打开了。

    门后立着一位老者,须发皆白,穿着一身洁白布衣,身高八尺,往那里一站,眼神凶巴巴的,一眼扫过来,把马儿都惊着了,一点儿也没有设想中的仙风道骨。

    扶苏心想,当真稀奇了。

    只听老者中气十足的一声:“两小子何人,何故扰老夫清修?不说出个所以然,休想安然离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