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佳清的胞弟吴佳河也一并跪下:“是我教唆家姐所为,要治就治我的罪吧。”

    彭嫔大怒:“吴寺卿堂堂一个礼典寺寺首,竟教出两个如此龌龊的子女,我明日必禀告皇上,让皇上治你全家一个谋害皇子、大逆不道之罪。”

    吴佳清连忙求饶道:“霗王殿下风姿卓绝、人中龙凤,民女仰慕已久。今日见到彭嫔娘娘您宴请来的备选的众女,个个才貌双全、仪态万千,民女怕自己入不了霗王殿下的贵眼,才一时鬼迷心窍。是民女一人之错,望彭嫔娘娘不要迁怒于吴家全家。”

    彭嫔痛心疾首道:“你怎么这般妄自菲薄?礼典传家之嫡幼女,相貌不算上乘,但也端庄秀丽。加之盛传你自幼才思敏捷,心思细腻。备选的众女中,我本对你报有厚望,却不想你把心思放在此番行径之上。你道我霗儿选妾,只看重相貌吗?如若这般,我霗儿岂会一直孑然一身?”

    卫霗微微垂眸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。

    吴佳清则眼神涣散,心念道,我是被厚望之选,我之前何苦那般?

    彭嫔接着道:“催情香我还可以道你是心悦于霗儿,一时糊涂。那亥子绝呢?你既心悦于霗儿,为何还下那害命的毒药?”

    吴佳清和吴佳河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否认。

    吴佳清向前又跪了一步道:“彭嫔娘娘明鉴,民女只对霗王殿下下过催情香,未曾下过亥子绝。”

    赏驷院少卿的四小姐徐俏思瞥了一眼跪着的吴佳清,起身行礼道:“彭嫔娘娘,虽同为大逆谋害皇子之罪,下药未遂最多责罚吴氏全家,下毒就算未遂,也会连累吴氏全族。吴二小姐这是只认下罪责轻的罪名,想力保全族之安。”

    吴佳清的眼中泛起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卫霗出言道:“母妃,下毒之罪尚无实据,无法一言定之。但下药之罪确有实证,可先将二人暂押在皇妹府上的地牢中,待查明下毒之事后再行定夺。”

    彭嫔颔首:“琴儿,你安排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卫琴领令。

    吴佳清和吴佳河在一众宾客厌弃的目光中,被琴公主府的家丁扣手身后,带往地牢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彭嫔对殿内众人虚压了压手,道:“众位,下药之人虽已查明,但下毒之人尚查出,还要烦请众位在公主府多候些时辰。”

    众宾客纷纷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歹人查不出来,彭嫔娘娘看来是想先软禁住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宴席,竟接二连三地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,本想和皇家结门姻亲,结果反倒惹上嫌疑。”

    “那柏夫人若等不到查出歹人寻来解药,怕是要成了霗王殿下的替死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