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书接过施津玉递过来的一两银子,道:“就这小酒肆,一顿酒食要一两?”

    “许是不用,余的给你了。”施津玉说道。

    “多谢夫人。”伊书高兴地喊来小二结账。

    店小二接过伊书递来的一两银子,为难道:“这酒钱只需二十文,您给多了,我们这小酒肆也破不开呀。”

    施津玉意外道:“我道这果酒里放了女贞子、树莓和龙眼,酒钱许是贵些,原来只收二十文。伊竹,那这一两你收着吧,你拿个二十文给小二哥吧。”

    伊书接过店小二递还的一两,从袖里掏出二十文递给店小二。

    店小二收下铜钱后,目送施津玉和伊书离去的背影,自言自语道:“连个妇人都知道这果酒卖贱了,公子居然还在做这赔本的买卖。还不如专卖米酒,酿酒的本钱花不了多少,还多人喝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我都没有意见,你倒嘟囔上了。”柜后的老掌柜方均湖听到店小二的自言自语,问道。

    店小二赶忙回道:“大掌柜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今儿好不容易卖出去一壶果酒,公子一定很高兴吧。”

    方均湖道:“我方才见他有了些笑模样,许是很高兴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不容易有人说出公子酿的酒里的门道了,公子肯定很高兴。”店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。

    “那姑娘没说全。”方泽策从后铺拿了几壶果酒出来,一边放在酒柜上,一边说,“不过已经很好了。等再有人点果酒,把那门道说全了,再唤我。”

    店小二不解道:“方才那夫人不是说全了。公子你没听到吗?”

    方泽策一脸不可思议,茫然道:“何时说的?”

    “就是方才。”店小二回忆道,“那二位结账那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方泽策听完店小二的叙述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原来就在前后脚说的,方泽策有些懊恼,自己为什么不稍稍缓会儿再回后铺?

    不对,那夫人完全可以在我问那姑娘话的当下说的。

    不说,就为了赌那一个月的银钱?

    如是个重银钱之人,这样的人,不识也罢。

    施津玉不知方泽策在背后这般想她,回到巷口问伊书道:“你觉得这家酒肆的桑葚梅子酒,味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