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二妹现在就在大厅吗?”被周姨娘拉扯着往大厅走的柏昌芸,边走边问。

    周姨娘摇头道:“不在。方才着急,没和你说清。是闻飞寻到讯了。闻飞在垦州一匪寨,发现了晔姐儿的踪迹。”

    “二妹初初走失之际,闻飞他们就是从毗邻京城的垦州寻起的。怎么当年没发现二妹的踪迹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到了大厅,芸儿你可问问闻飞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那匪头要二十万两赎银,才肯放了晔儿?”柏昌芸和周姨娘走进大厅,就听到柏老夫人问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单膝而跪的闻飞点头道:“是的,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柏昌芸和周姨娘见汤妈妈和三个厨娘正在收拾圆饭桌上的碗筷,众人仍坐在圆饭桌旁,只是身子都转向跪着的闻飞。

    柏昌芸和周姨娘便继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“玉儿,那匪帮盘踞垦州多年,剿而不灭。定是麦知州之前无为懈怠,你去请亲家公给垦州的麦知州施压,让麦知州派治下官兵把那匪帮灭了,这样就可以救出晔儿了。”柏老夫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母亲,麦知州是否无为懈怠,不是由我等内宅妇人一言而定的。儿媳是可以让家父出面给麦知州施压,让麦知州治下官兵全力把晔儿从匪帮里救出。可那匪头若知柏府不交赎银,反倒报官围剿他们,到时若直接撕票,我们可就彻底失去晔儿了。”施津玉说道。

    “娘亲,我不要失去妹妹。”柏昌铧喊道。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曲姨娘,眼神闪烁。

    匆匆看向站在柏昌铧身后站着的柏昌晔,又匆匆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晔儿明明就在这,为什么闻飞说,在垦州的匪寨里寻见晔儿的踪迹?

    “闻飞,你如何确定那垦州的匪寨所掳之人就是晔儿?晔儿初初走失之时,你们不是寻过垦州,当时不是一无所获吗?”曲姨娘问道。

    “曲姨奶奶,小的确定。”闻飞站起身来,从怀中掏出两幅画像,“这第一幅是夫人五年前所画的二岁龄二小姐的画像,而这第二幅七岁龄二小姐的画像,则是小的瞧着垦州匪帮所掳的女童所画。小的画得虽不如夫人画得那般笔锋细腻,可您看看,这两幅画上的二小姐,是不是有八九成相似?而且,小的和二小姐说了几句话,二小姐说她就是在五年前和兄长同游京城的花灯会时走失的。”

    曲姨娘接过闻飞递上的两幅画像,众人也纷纷凑近查看。

    虽五年未见柏昌晔,但若就柏昌晔二岁龄的长相推演,七岁的柏昌晔就应长成闻飞所画得第二幅画像里的那般模样。

    连曲姨娘都一时恍惚。

    “妹妹果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。”倚在曲姨娘身侧的柏昌铧,说道。

    “闻飞,你还没回答三姨娘方才的问话,晔儿初初走失之时,你们不是寻过垦州,当时不是一无所获吗?为何五年后,又在垦州发现了二妹的踪迹?”柏昌芸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