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,母亲果然没说错,你坐了这么久的牢还是没学乖,居然连大姐都不会叫了。”柏昌芸也不恼,因为她看到施津玉已出现在曲姨娘和柏昌铧的身后了。

    “柏昌芸,你……”柏昌铧上前掐住柏昌芸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放肆。”施津玉的声音响起来。

    “母亲,我……”柏昌铧连忙松开掐住柏昌芸脖子的手。

    施津玉怒道:“铧儿,你刚回府,就开始闹,看来不上家法是不行了。来人,取板子。”

    曲姨娘见家丁拿进来的并非戒尺,而是板子:“太太,您不能什么都没搞清楚,就打铧儿板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搞清楚。”施津玉挥了挥手,“小安子,小磨子,还等什么,给我打。”

    见家丁还端来了长凳,柏昌铧惊恐地大叫:“母亲,我不要打板子,我不要!大姐,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在盛勾郡大堂挨的板子记忆犹新,皮开肉绽是什么滋味,柏昌铧清楚得很。

    小安子和小磨子只能上前把柏昌铧按在长凳上:“三少爷,奴才们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柏昌铧死命挣扎着:“母亲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求求母亲放过我这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柏昌晔突觉有些痛快。

    “太太,要打几板?”小安子行礼道。

    “芸儿,你想打几板?”施津玉问道。

    “母亲,由我来定吗?”柏昌芸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曲姨娘呆若木鸡。若柏昌芸来定打几板,那柏昌芸一定会下死手的。

    曲姨娘连忙走到施津玉的面前,屈膝道:“太太,动用家法是府上主母的权利,太太不应该询问芸姐儿。若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给铧儿上家法,铧儿可以认打。可铧儿认打,不代表铧儿错了,只代表铧儿他尊重太太您的权威。”

    曲姨娘在赌,赌施津玉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自己这么一呛,还会不会动家法?

    “既是铧儿尊重我在府里的权威,那就打吧。”施津玉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
    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

    听到音讯赶来的柏老夫人,看到这场面简直吓坏了:“玉儿,你今日行事为何这般没来由?一会儿取空府上存余的公用,不给全府上下发月例。一会儿不问来由就给铧儿上家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