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、祖母、母亲,我该去学堂了。”柏昌黎起身行礼道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柏老太爷说道。

    “祖父、祖母、母亲,我去账房请教一下刘管事如何打理百锦堂。”柏昌芸也起身道。

    “芸儿,先等等。”柏老夫人开口道,“你查了二十天的账了,这十年的账本均已查清否?”

    “回祖母,这十年的账本我均已查看过了,并无疏漏。”柏昌芸答道。

    “玉儿,我早就知道,你管的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。可你吧,非要让芸儿参与复查。”柏老夫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只能转头对施津玉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多谢母亲信任。”施津玉也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祖母,那没别的事的话,芸儿去账房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柏老夫人对柏昌芸说完,又对还坐着的众人道,“大伙儿都用完膳了,都回各自院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众人告退离开。

    周姨娘连忙赶上前往仓通园的柏昌芸:“芸儿,你别过于信任你母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真心对我,我为何不信任她?”柏昌芸停下脚步,“倒是娘亲你,十分不值得信任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信任的事?你这般说你自己的娘亲。”周姨娘突然有些心寒。

    “娘亲,放在合青院偏室的那些嫁妆,真是外公外婆为您备下的吗?”柏昌芸问道。

    “如何不是?”周姨娘嘴硬道。

    “娘亲,我不知道当年父亲和娘亲是怎么说的?我只知道,府库物件账本中清楚列明,您的那些嫁妆,包括六大件、七小件和放在妆匣里的三副头面,均为府库物品,只是暂存合青院偏室。”柏昌芸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
    周姨娘突觉五雷轰顶:“你父亲明明说,那些物件拨给我做嫁妆了。而既是嫁妆,就属于我私人的物件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亲,哪有男家为女家备嫁妆的?”柏昌芸摇了摇头,“娘亲,从小到大,您总时不时去偏室,摸着那些嫁妆对我显摆,说外公外婆对您如何如何好,所以才会给您备下如此丰厚的嫁妆。若不是我参与查看府上公账,我也许永远被您瞒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“芸儿,这事只有你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知道,只要你不往外说,府上的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。”周姨娘脸色煞白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娘亲,您这事既然一直瞒着,就请您一直瞒下去。可若此事影响到我,或者影响到大哥。就别怪我和大哥到时不帮着您了。”柏昌芸面露狠色。

    “你大哥也知道此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