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铮这会已经悄摸摸的摸到了翌王的书房,见里面没有亮灯火,四下瞧了瞧,推门进去后,又悄悄的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他从架上摸到一个火折子,点了一盏灯,拿着烛火在书房中打量了一圈后,往最里面的书架走去,而后开始翻找起来,“在哪儿呢......”

    翌王虽是武将,脾气也暴躁,却也通诗书,平日多看谋略相关书籍和古今兵书,这书房存放了不少书,除此之外一些重要物件也会放在书房,例如虎符等物。

    当然,裴铮今日不是来找虎符的。

    他在找另一样重要物件。

    找了半晌,裴铮将一些翌王不常动的犄角旮旯都翻了个遍,摸了一手的灰,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,被他找到了那个精致的雕花紫檀木盒。

    他掂了掂木盒,大喇喇的往书桌前一坐,将烛火放到手边,木盒往面前一放,拨了下盒子上面挂着的金锁,拉开书桌边上的一个抽屉盒子,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钥匙。

    裴铮摇头一笑,他这父王真是,这钥匙还是喜欢这样放着,哪天遭了贼,不是被一锅端了。

    他在盒子中挑挑拣拣,很快就找到和这个紫檀盒子相配的钥匙,美滋滋的打开了盒子。

    一打开,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。

    盒子里面本该放着婚契,此时只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兄长欲窃吾妻?不知羞耻,有辱家门

    “裴铄,你小子.......”

    裴铮将字条看了又看,而后在手中用力捏作一团,仿佛这团字条是裴铄的脑袋。

    这时,门外传来了动静,他立即吹熄了烛火,等巡逻的府兵离去后,将盒子还有钥匙放回原位,悄悄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郭羽在大门口等的心慌,眼看已经过了两刻钟裴铮还没有过来,他都想好裴铮干大事被抓后的说辞了。

    就在他焦急不已时,裴铮的身影终于出现了。

    他快步上前,“世子,您到底去干什么大事了?”

    裴铮目不斜视的往前院而去,“没干成。”

    郭羽看了眼他的脸色,心道这可不就没干成么,回来时还春风满面,这会活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。

    他前后转变之大,郭羽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。往常世子都是一副温和笑脸,在他这多大的事都不算事,到底什么事让他突然脸色这么难看?

    郭羽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等裴铮心情好的时候再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