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杪,你同裴铄还没有见过吧?”

    裴漾一问晏杪,桌上几人就朝着她看来。

    晏杪微微笑道:“还没有,上一回见到二公子,已经是许多年前了,那时他还小。”

    裴铮说了句,“现在也只是一个小毛头。”

    裴漾道:“那又怎么样,阿铄又不是不会长大,过两年就是男子汉了。”

    “男子汉?”裴铮挑了挑眉,想着裴铄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模样,又看了看清丽秀雅的晏杪,心道得找机会再打他一顿才好,让小汤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子汉。

    这时,裴铉开口道:“阿铄虽不善武艺,却是十分聪慧,来日在诗书字画上定会有番造诣,阿杪不也喜字画么,你同阿铄也能聊得来。”

    裴漾笑道:“是呀,阿铄也画得一手好画呢。”

    裴铮道:“裴铄的画风工整凌厉,没有半分灵气,和晏岁安都不是一派的,有什么好聊。”

    裴漾道:“你又怎知阿杪的画是什么画风?又怎知她同阿铄聊不来?”

    裴铮拿着筷子在桌上一整,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
    贵妃看着裴铮一副不得劲的神色,眼中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
    晏杪听到裴铮喊自己晏岁安,暗暗瞥他一眼。脑中顿时闪过六七岁在景州时,十来岁的少年在辽阔旷野策马狂奔,“晏岁安,看我看我,给你猎了个兔子!”

    七岁的她看着已经死去的兔子,哭道:“我要活的,你怎么又把兔子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裴铮看她哭了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,“哎你别哭啊,这野兔不管是烤着吃还是炖汤可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过去的记忆画面,晏杪弯了弯嘴角。

    裴铮目光时不时看向她,瞥见她嘴角的笑,更加不得劲了。

    她就真的这么想见到裴铄?他有些烦躁的搓着筷子。

    “阿杪,这个笋味道不错,尝尝。”裴漾夹了一筷子笋放到她碗里,这时,珠帘响动起来,晏杪他们看去,看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进来。

    少年一身月白长裳,风姿秀逸,俊雅非凡。

    一看到他,晏杪就知道他是裴铄,哪怕不在这里,在大街上她都能认出来是裴铮的兄弟,他就是裴铮没有经历过风沙打磨的模样,如果裴铮泡着书卷,金尊玉贵的养大,大约就是裴铄这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