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又看向楚氏:“定国夫人留在凤仪宫用午膳再出宫吧,本宫同阿杪走一走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楚氏起身恭敬回道:“是,妾身便在凤仪宫等皇后娘娘和阿杪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这就走了吗?”裴暄神色有几分不舍,“您才刚来一会。”

    皇后好笑道:“本宫都在这坐了快一个时辰了,知道你舍不得阿杪,放心,阿杪跑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后面那句话虽是玩笑,可听在晏杪耳中却别有意味。

    御花园。

    晏杪跟在皇后身侧,缓步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。

    现在是四月中旬,正是牡丹开得最好的时候,一眼望去,粉白、艳红,浅紫、淡黄等各色牡丹交融一处,美不胜收。

    皇后在一丛牡丹前停住,转头问晏杪:“阿杪,你可喜欢牡丹?”

    晏杪姿态恭敬回道:“臣女对花没什么研究,若说喜欢,平日更喜欢翠竹,梅花树等草木。”

    皇后手指抚过牡丹层叠的花瓣,“翠竹,梅花,都是坚韧刚强之物,你性情和顺柔婉,倒看不出来你喜欢的是它们。”

    晏杪柔声道:“只是合臣女眼缘,多喜欢一分。”

    皇后折下一只粉白的牡丹,转身看她,“翌王次子可合你眼缘?”

    晏杪早有预料皇后会提到和她亲事相关的人和事,她心下毫无波澜,面上却做出一副疑惑又羞涩的神色,“娘娘,臣女只见过表弟一面,说不上合不合眼缘。”

    皇后打量着她的神情,道:“裴铄现今也有十四岁了吧,还这么小,你至少还得等上个三五年才能同他成亲。你已见过他了?可喜欢?”

    晏杪道:“就如娘娘所说,表弟还小,阿杪只当他是弟弟,阿杪同表弟有婚约在身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阿杪自是听从父母的。”

    皇后听罢她的话,嘴角浮出一抹笑意,身边的贴身侍女沉霜也看了晏杪一眼。

    “三年前见到你,本宫就知道你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,性子又柔顺,如今看到你长成端庄稳重的大姑娘,本宫就知道本宫的眼光是不会错的。”

    晏杪:“娘娘谬赞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顿了片刻,道:“这些时日本宫瞧你每日都去看望暄儿,陪他说话,悉心照拂,暄儿很是开心,本宫心中也欣慰。”

    晏杪一福,“臣女弟弟晏允不慎伤及十皇子殿下,这是臣女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