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兄,你这腿怎么了?”

    晏承因着和裴铮几次见面,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,便不想搭理他,但出于涵养,他也不好对人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“不小心摔了。”

    “表兄怎么这么不小心,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,要不去庙里上两柱香拜一拜?”

    晏承不满道:“我素来坦荡,何来亏心事一说。”

    裴铮道:“只是建议,表兄怎么就恼了?”

    晏承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,深吸一口气,道:“多谢世子,不必。”

    裴铮懒散一笑,盯着前面晏杪的背影看了看,头往晏承方向一倾,好奇道:“对了表兄,方才在门口时,我听你们在谈什么翌王府的东西?是什么?”

    晏承:“......没什么,只是随便聊了聊。”

    裴铮一挑眉峰,没有再多问,只是道:“说到我们翌王府的东西,正好这几日我父王母妃他们听到一个流言,很是恼怒,表兄知道是什么流言么?”

    晏承看了眼他,道:“既是流言,就不可轻信。”

    裴铮道:“是不可轻信,不过也不知这个流言从哪传出的,我父王母妃他们都有些生气,说这晏家啊,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,亏他们在阿杪妹妹小的时候,就在给她攒嫁妆,从小到大送了不少东西,随便拿出一个,都值千金,不说番邦来的稀罕物了,其中还有不少是当初是当年太后,还有先皇和如今陛下的御赐之物。”

    晏承心底一惊,道:“你们拿御赐之物送给阿杪?这怎么能送?”

    裴铮道:“这怎么不能送?阿杪妹妹同我们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,这可是拟订了婚书的,三年前更是在陛下面前亲口所证,我还特地进宫同皇爷爷说,皇爷爷还觉得我们送的不够,嫌磕碜。”

    晏承听罢,心底更是慌张。

    裴铮这话说明当今圣上是很满意这门亲事,翌王府也非常认可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家不止是将圣上乃至太后和先皇的御赐之物给送出去了,还要退了这门亲事,这简直就是往刀口上撞。

    那可是御赐的,比起伯父伯母给阿杪的嫁妆要严重的多。

    不说御赐的不能随意送人,在这种时候,阿栩将御赐之物到处送,便是他们定国公府同那些世家有结党营私之嫌!

    便是他们没有此心,但这样的事,随便被人一参,是非常要命的。

    裴铮见晏承慌了神,不再多说,目光看向前面的晏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