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杪稍稍看了两眼,便将木盒盖上,“待会再看吧,别让陆副将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从寝居中出去后,冬至正要推着晏杪往见客的正堂去,就见陆云生正站在院子中,并未去往正堂。

    谷雨上前道:“姑娘,陆副将说只同姑娘说几句话便好,不必进屋说话。”

    晏杪只好让冬至推着她去到廊下。

    陆云生见她出来了,上前几步对她恭敬抱拳:“三小姐。”

    晏杪朝他微一点头,“陆将军,是有何事?”

    陆云生道:“禀三小姐,昨晚末将亲自监督了晏大公子杖刑,十仗绝未落下一仗,也不曾弄假,还望三小姐放心。”

    晏杪惊讶道:“你亲自打的兄长?”

    陆云生听罢,神色一顿:“三小姐是希望我来打?”

    说罢,他似有些懊悔,“末将的错,末将应该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晏杪哭笑不得道:“我是怕你动手,兄长估计得没命了。”

    晏承不过一读书人,若是陆云生执仗,别说十仗了怕是一半都得去了他半条命。

    陆云生顿了顿道:“若是末将动手,末将手上有分寸,三小姐想要他伤几分,末将就能让他伤几分。”

    晏杪道:“兄长受这十仗不算轻了,此事便揭过罢。”

    陆云生听罢,对她拱手道:“三小姐,那末将便退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晏杪叫住他,对谷雨道:“谷雨,给陆将军拿一把伞。”

    外面还下着大雪,这么一会,陆云生身上就已落了不少雪了。

    陆云生想说不必,这点雪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,但又不想拂了三小姐好意,止住了到嘴边的话。

    谷雨很快就拿来了伞递给陆云生,陆云生接过伞道了谢,转身离开了雁回居。

    他一走,冬至便推着晏杪回到了里屋,晏杪这才打开了一直放在她膝上的红木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