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氏听得林氏这一番话,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眼下这场合实在是不好出面说什么,但想着阿栩是自己身边娇养大的,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,心中又有些不忿,连带着也有些埋怨晏杪。

    阿杪也真是的,有什么和她说不就好了,何须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数落阿栩?

    想罢,她挂着笑和晏杪道:“阿杪,你有什么委屈和阿娘说就好了,你妹妹想是无心之过,她年纪小不懂事......”

    她还未说完,晏清亭就冷声打断:“阿杪,你来说。”

    楚氏的话被堵了回去,心中不快还想继续要说,就看林氏和晏清亭都齐齐望着她,那眼神比寒冬还要更冷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到底是不敢开口了。

    晏杪对着晏清亭点了点头,转头望向晏承道:“兄长,方才在园中,我未曾顶你一句话,让你全都说完,发泄完怨气。现在,我来一句句的答你这些话。”

    晏承抬头看她。

    “兄长骂我冷血,迫不及待的进了这镇国公府,我不知兄长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何过继到伯父伯母身边,若知,兄长辱骂我便是愚蠢,若不知,兄长辱骂我,也是愚蠢。”

    晏承: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晏杪道:“兄长,这句话你日后慢慢想吧,我也不多赘述,我想,你回到家中后父亲会好好同你说。”

    说罢,晏杪微微偏头,用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楚氏和晏明崇。

    晏承骂她冷血,说捂不热她,其实是她捂不热他们。

    她不想在这和他们再掰扯关于这五年来,他们是如何对她的。

    她已脱离了定国公府,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且她所经历的,可不仅仅只有这五年,上一辈子他们的苛待偏心,对她所做的那些事,害的是她一生。

    晏承有一点说的没错,她确实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定国公府,离开他们,回到伯父伯母身边。

    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是为何,让他们慢慢想去吧。

    她说出来是无用的,他们听不进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,只有他们自己发觉了,才会真正的明白。

    “兄长从阿栩那听得是我在堂上跋扈,才让阿栩和母亲跪我?”晏杪微微一笑,看向晏栩,“阿栩,你再说一遍,当时是何情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