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杪接过来打开一看,又是一叠小画,画的是一些日常之事,打猎巡营,练武习字,零零杂杂的。

    不过这小画可比之前那些精致许多,她暗暗一笑,他的画技倒是进步了许多。

    芒种凑上来笑道:“姑娘,这翌王妃都送了好几回礼来了,姑娘可要回礼呀?”

    她拉长着尾音,颇有些戏谑她家姑娘的意味,屋里的侍女们都抿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们都知道,每每翌王妃送东西来,里面就会有掺一些同其他礼很不搭的东西,虽然没有说明,但她们都能猜到那是谁送的。

    晏杪看芒种她们笑着看她,伸手一拍芒种,“阿娘每回都是有回礼的,定也是算上我的份,我还回什么礼。”

    她嘴上是这么说,但看着手上一张张小画,还真动了给他回礼的念头。

    芒种笑道:“姑娘,这可不一样,您看每回翌王妃送礼来,这里面都有特别的一份礼,想来那边也想等到姑娘一份特别的礼,没等到姑娘的礼,心中肯定念着呢。”

    晏杪被芒种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羞恼的轻瞪她一眼,“你胡说什么呢,谁等我的礼了,这话你也敢说,胆子越发大了。”

    冬至拿着鸡毛掸子作势打了芒种两下,“去去去,看来姑娘是把你惯坏了,敢戏谑起姑娘来了,嘴上没个把门的,我非得打你一顿不可。”说罢,上手去捏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芒种立即求饶,“我错了冬至姐姐,我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晏杪看她们闹了一阵,让冬至给她拿了笔墨来,她就靠在窗边暖榻,就着窗外雪景,提笔作画。

    画完后,冬至凑到晏杪身边惊讶道:“呀,姑娘画的可真好!”

    芒种和初月他们听罢也凑了过来,看到她那精致的画也都惊叹出声。

    晏杪画的就是她院子的雪景图,画中小猫儿踏墨在雪地里打滚的模样被她画的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初月和桃月笑道:“我们竟不知,姑娘竟能画得这样一手好画。”

    芒种道:“连我们都不知呢,不过姑娘之前就画得很好,现在画得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晏杪拎起画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,这画艺都是她上辈子闷在裴昀的后宅练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将画交给桃月,让她放在给翌王府的回礼中。

    桃月笑着应了好大一声,宝贝似的捧着画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日,晏杪收到了不少生辰贺礼,有沈如期的,景州大哥哥晏止和二姐姐华玉珑的,还有宫中贵妃和公主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