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,一只手轻轻抽走她手中团扇,继续给她扇着风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,晏杪才从睡梦中醒来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只要睡着,就经常做梦,还都是噩梦。

    和裴漾睡醒了什么梦都不记得不同,她总是能记得自己梦见什么。

    那些噩梦都是她上辈子经历,清晰的好像又发生了一回般,每次醒来她都是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好在是夏日,裴漾她们问起,她只说是因为热。

    裴漾还以为是自己同她一块睡热着她了,便和她分开睡。

    晏杪也正好掩盖自己身上的一些异常,便乐得和裴漾分床。

    “做噩梦了吗?出了这么多汗。”

    裴铉温润的的声音在晏杪耳边响起,她刚转过头去,一只白.皙修长的手拿着手帕给她细致的擦着额上的汗。

    “表兄?”晏杪看着他愣了一下,见他坐在自己身边,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着。

    她坐着了些身子,问道:“你在这多久了?”

    裴铉给她倒了一杯茶,“一个时辰吧。”

    晏杪看了眼他倒的热茶,笑了笑道:“我想要冷茶。”

    每次睡醒她都要喝杯冷茶才能压下那股噩梦后心悸感。

    裴铉没说什么,只吩咐人泡了一壶冷茶来。

    一杯冷茶下肚,晏杪长吁一口气,这才觉得人舒服些许。

    “阿漾呢?”晏杪目光在院子中转了圈,没有见到裴漾的身影,“她回殿午睡了?”

    裴铉:“我不许她吵你,她便带着踏墨跑去兽园玩了。”

    裴铉有些新奇道:“现在你同阿漾倒是反过来了,她便是不赖床,午睡一定不会落下,今天我瞧她一整日都是精神的,早上写了那么久的字也没见她打瞌睡。”

    晏杪手撑在摇椅扶手上,人还有些懒懒的,“是我的功劳,阿漾得我教才行,她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