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栩眼睛一红,晏承就上前来护了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对晏杪道:“伯父是偏疼娇纵你,这才罚了阿栩,阿栩是因你禁足的,你为何不能做主?”

    每回只要晏承出来说话,晏杪的心情就会瞬间低到谷底,就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下去。

    晏杪深吸一口气,放在轮椅上的手握紧,她让芒种停了下来,淡道:“兄长也想要为阿栩求情,便去同爹爹说吧,你同我说,我也指挥不动守在定国公府门口的那些兵将,他们都是爹爹麾下的士兵,只听爹爹的号令。”

    晏承眉头拧的更紧了:“阿娘和阿栩央求了你几次,你都拿伯父当做借口,你就是不想给阿栩解了禁足,故意如此罢了。这会你把言舟诓去,不过是想看他的笑话,他是好说话,你却骗不了我,阿杪,我以为你性子变和顺了,没想到还是这般顽劣难驯。”

    晏杪嘴角的笑淡了下来,眸中的明媚也散去。

    晏承丝毫没有在意她的神态变化,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,“阿杪,你一口一个爹爹,是在唤谁?难不成我和阿栩,还有父亲母亲,就同你不是一家人了?阿栩这样娇娇弱弱的一个姑娘,都要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,罚也罚了这么久了,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,睚眦必报。”

    晏允听完晏承的话当即就炸了,他愠怒道:“阿姐就是故意又如何?上回是谁冤枉了阿姐,是谁拉着阿姐去马场让阿姐摔了,却又说是阿姐的错,又是谁让阿姐被狗咬伤,手上现在还留着疤,狗没咬在你身上,你倒是大方起来啦!”

    晏允几乎是吼出来的,晏承被他的气势震住,一时话被堵在喉咙中。

    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用饭的正厅院子门口了,楚言舟这会为晏栩求情刚被晏清亭温和而又强硬的拒绝,脸上正一阵燥热。

    听到后面的动静,所有人都朝着他们看去。

    看到这场面,林氏就知道今晚这顿饭,怕是吃不成了。

    晏杪透过院子圆弧的门看见长辈们望来的目光,闭了闭眼睛,再睁眼时,眼眸一片冰冷透亮。

    “兄长,阿杪同你,还有父亲母亲,永远都是血缘亲人,这是改变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晏承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,知道话说的有些重了,看见众人都朝着他们看来,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堪,明日晏杪就要离开京城去往江南了,吃了这一顿饭,下一次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想到这,他声音放软了些道:“既是一家人,你便看在是一家人的面子上.....”

    “兄长。”晏杪打断他:“若是兄长想要今晚大家和和乐乐的吃完一顿饭,就不必再多说了。”

    晏承看她态度强硬,有些恼怒,“你就这般铁石心肠吗?”

    晏杪握住晏允随时都会揍到晏承脸上的手,冷淡道:“兄长觉得如何就如何吧,恕阿杪无能无力。”

    晏承正欲开口,楚氏已经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来,“你们兄妹俩这是在这聊什么呢,外祖母在厅中等了许久了,快些进去,别让外祖母等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,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