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们。”皇帝看着裴汐裴晗道:“十二皇子杖二十,闭门思过半年,给朕好好读读圣贤书,十一公主是女孩,朕就不罚你廷杖了,打二十手板,同样闭门思过半年,你们二人都给朕跪在外面,看他们行刑,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!”

    “父.....父皇!”裴汐裴晗一脸震惊的看着他,“这是不是罚的太重了?”

    裴汐跪行到丽妃身边,躲进她的怀里,“母妃!我不要被打手板,您向父皇求求请,我不要被关那么久!”

    丽妃看向皇帝,见他一脸坚决,只好痛心道:“汐儿,你有错在先,合该同你父皇认错才对!你这般不知悔改,你父皇如何能饶得了你?还不快向你父皇磕头认错,向世子三小姐赔罪!”

    丽妃使劲暗示自个女儿,可平日挺机灵的一孩子,这会却犯了浑,裴晗性子急躁,更是看不清形势。

    他们平日都是被娇宠着,颇受皇帝喜爱,哪里体会过这样一落千丈的感觉。

    裴汐哭着摇头,抗拒着皇帝的惩罚,最后还是被行刑的嬷嬷从丽妃怀中拖了出去,被摁在檐下看着那些宫侍被打的奄奄一息,而后又挨上二十手板才作罢。

    裴晗也被打了二十廷杖,被人抬着回到了春和宫。

    这一出下来,不管是奴才还是主子全都挨了罚,也算是给宫中的奴才主子们一个警醒,勿要仗势欺人,更要谨言慎行。

    皇帝又好好安抚了晏杪裴铉一顿,才同皇后一块离了东宫。

    贵妃也带着晏杪三人回到了永乐宫,此事算是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他们一走,热闹的东宫一下就冷寂了下来,就剩太子太子妃,还有最后才走的裴暄。

    裴暄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起身同裴昭和太子妃告辞,“皇兄皇嫂,既无事,弟弟就先走了,改日再来看皇兄皇嫂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郑氏对着裴暄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那阿暄下回可要来东宫多坐坐,你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没有一块喝茶下棋了。”

    裴暄拱手道:“是皇嫂,今日事多,母后想必正焦头烂额,我回去也同母后多分担些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有没有你?”裴昭盯着他道。

    裴暄眉头一凝,面上露出些许疑惑来,“皇兄是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裴昭淡道: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是在疑我推了裴铉和晏三小姐落水吗?”裴暄气笑了,愤然道:“皇兄疑的好没理,方才在大殿上父皇母后已然将事情查问的清清楚楚,裴漾身边的宫女亲口所说是裴晗裴汐指使宫侍所为,我没能拦住他们二人,是有错,但兄长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将过错全都归咎在我身上吧?”

    见他动了气,太子妃安抚他道:“阿暄你别生气,你皇兄并非是要疑你,只是希望你不要掺合在这些事中,累及了你。”

    裴暄一甩袖,气闷的在椅子上坐下,“皇兄想问什么便问吧,左右这事怪不着我,他们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半分倚靠的空头世子,一个伤了腿不良于行的弱女子,我何苦去害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