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行之回国当天落地时已经是下午,按医生的意思骆茕明天才出院,今晚还得在医院观察最后一个夜晚。

    “骆茕这几天还好吗?”他进了后座,休息片刻便发问。

    “听阿姨说还是挺乖的,没闹过脾气。”司机没有随同出国,在国内代替骆行之接收来自家和医院的信息,“先生是要先回家还是先去公司?”

    这两个地点一般是骆行之回国的首选。

    “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他还有些惦记那天骆茕那通电话。

    那天凌晨他说出那两句话之后骆茕又在那边哭了好久,而她哭了多久,他就听了多久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看不见尽头的瓢泼大雨,让所有语言都显得非常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后来骆茕哭完,又说了上次那句话。

    她说:“叔叔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她是那么善于伪装情绪和自己,只在这两次对他道谢时真心实意。之后骆行之再给她打电话,已是一切如常,骆茕又回到了那副乖戾的样子,对着他说些幼稚的引诱话语。

    他到了医院,还没进病房,就听见里面少年清润的朗读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