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露月,孟冬撇了撇嘴:“她心气太高,早在前几年就想让她爹找路子让她进府。只是国公府规矩严明,没有让她得逞。也是到现下才有机会被选进来,就这还是看了她爹的面子,不然她都十四了,对做丫鬟来说,年纪属实有些大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她突然后知后觉云苓同样是十四岁,连忙解释,“我不是说你啊,你跟她不一样,你……”

    云苓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我懂你的意思,没关系,我没有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孟冬松了一口气,还好云苓善解人意。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:“露月的心思太明显,她一来就主动告诉其他人,她有她爹做靠山。那些人要么不敢得罪她,要么想要巴结她。”

    孟冬脸一转,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:“你看看,她一句话,就让她们都跟着出去了。她想要留在府里,用尽各种办法出风头,就是想能得到主子的青眼,把她要到身边去伺候。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虚伪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云苓都明白了,直言道:“人各有志,你也不用与她去置气,气大伤身。”

    孟冬噗哧一笑:“你怎么说话跟我爹似的。我才赖得理她,是她主动招惹我,我才出言反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说她了,”孟冬一甩头,露出光洁的额头,“你刚来,以后这些事我会慢慢说给你听。说说你吧,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?”

    云苓微微颔

    首:“嗯,大病一场,能活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孟冬看着她有些心疼,懊恼自己不该一时口快提这事,绞尽脑汁想安慰她的话,“那个叫什么去什么来这?”

    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,“反正就是说,你把所有坏的事都经历了,以后剩下的都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云苓心中一暖,微笑道:“你是想说否极泰来?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两人笑作一团。

    “哼!”露月从外面回来,看到两人坐在床榻上有说有笑,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燃起,“你倒会偷懒,还把这个新来的也带坏了,真是人以群分,近墨者黑!”

    孟冬翻了个白眼,立即恢复战斗状态,“你不用跟我拽文,我就黑了怎么着,我随我爹,天生就黑。不像有的人,看上去人模狗样,实则黑心黑肝,最见不得别人好!”

    这时女孩们都陆续进来,露月脸色涨红,“你说谁黑心肝儿?!”

    孟冬不紧不慢地从床榻上下来,无视露月想要吃人的目光,穿好鞋子才抬起头来说道:“你觉得是谁就是谁,大家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又转身挽着云苓的手,“走,我们去看看今晚的晚饭吃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