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喜讯,徐意婉意犹未尽,让四人坐下,给她详细说说。
正说到冯霁远,董敬棠从外面回来了。
董嘉林立即迫不及待地站起来,“爹,大哥和怀允都考中了!”
董敬棠含笑应了一声,“我在朝中听说了。”
他坐下后,徐意婉把自己未喝的那盏茶自然地推到他面前,“得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方妹妹他们,让他们也高兴高兴。今晚霁远留下来吃饭,一会儿你带他去书房,给家里去个信。”
董敬棠抿了一口茶,点头道:“庚平夫妇二人肯定在家中盼着,是该早些告诉他们。”
“多谢伯父伯母挂心,我不比大哥,名字排在最后了。”冯霁远想着自己在杏榜中的位置,略显不好意思。
董敬棠放下茶盏,“霁远,像你这般年纪,能考中已经是万分难得,不必在意名字在前还是在后。等你入仕后,要做一个忠君为民的好官,其他不过是虚名,时日久了没人会记得。”
冯霁远一直十分敬重董敬棠,闻言立即起身,郑重道:“晚辈谨记伯父教诲。”
董敬棠欣慰地刚要再嘱咐几句,就听一旁的徐意婉嗔怪道:“孩子们辛苦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高中,让他们放松放松,急着跟他们说官场那些事做什么。”
“好,不说了,不说了,”董敬棠连连摆手,紧接着又说道,“不过他们现在还放松不了,十日后还要参加殿试。”
提及此事徐意婉满是心疼,“还有殿试,真是一刻也不得闲。”
冯霁远笑得一脸轻松,“大哥有状元之才,殿试的确要好好准备,而我就不用费心了。”
殿试最主要就是将会试中考中的人分为三甲,除了一甲,大多数人的名次基本跟杏榜上的顺序一致。
冯霁远已经想到自己最后会得个三甲同进士出身,去哪里任职,到时候听从安排便是。对于这个结果,他已是满足。
“也好,你也可以安心歇息几日。”他说的这点,董敬棠自然也清楚。
董敬棠又将视线转向董嘉柏,见他虽得会元,依旧不喜形于色,不由倍感欣慰。
“嘉柏,殿试你也无需太过紧张,以寻常心应对即可,是不是状元都无妨。”
董嘉柏颔首,“儿子明白。”
说了会儿话后,冯霁远跟着董敬棠去书房给父母写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