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秦府,秦芳穗叮嘱了秦哲宇几句,接着回到自己房中换衣服。
她的婢女香兰在一旁服侍,边为她穿着衣裳边说道:“姑娘,定国公府上的世子果真是有天人之姿,难怪在京中名气这么大。”
秦芳穗低头整理着衣袖,“彦哥哥少年时便十分出众,有如今声名不足为奇。”
换完衣服,香兰给秦芳穗倒了一杯茶,面带喜色,“姑娘这下可以安心了,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待您如亲孙女一般,有定国公府做靠山,二老太爷那边不敢太过嚣张。他们要是还不把府上的对牌交给姑娘,您就让老夫人出面帮您。”
秦芳穗小啜了一口茶,“你想得太简单了,老夫人不过是看在已故祖母的面子上对我多加照拂。终究不是她的亲孙女,她怎么可能为这事替我出面。说来说去这是家事,只能由秦家人解决,旁人没有置喙的理由和权利。”
“难道就这样由着二老太爷那一大家子,拿着我们老太爷和老夫人留给您和公子的家产不放?”香兰气不过。
“当然要拿回来,”秦芳穗放下茶盏,“我们随父亲去信州后,祖母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没有精力打理府中事务。二祖父便以此为由,让祖母把对牌交给他。这些年我们大房的家产一直让二房把持着,我跟宇儿没有依仗,又刚回京,势单力薄。他们看我们年纪小,自然有恃无恐,说我不懂这些,打着为
我们好的旗号,不肯将东西交出来。”
秦芳穗抬头望向窗外,“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,要好好筹谋。”
香兰着急,“他们说公子弱冠之年继承爵位时会将家产交给公子,姑娘难道真要等到那个时候?”
“不用,也不能等到那时候,且不说届时他们会不会信守承诺,指不定又会用其他理由来拒绝归还。就算他们真的给了,这七年之中,足够他们做手脚,很可能交个空架子给宇儿。”
秦芳穗眼中有超出年龄的成熟算计,“那时我已嫁人,再想管也会束手束脚,他们会说我不再是秦家人。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让宇儿受制于人。”
“那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如果我成了国公府的人,整个国公府便是我跟宇儿的依仗,再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也就容易多了。”
“成为国公府的人?”香兰一愣,很快想到,“姑娘是想嫁给世子……”
秦芳穗微微一笑,“除了他还会有谁?”
“也是,只有世子那般人物才配得上姑娘,”香兰随后又担心起来,“可奴婢见世子对您很冷淡,应该不太好接近。”
“彦哥哥以前就是这么个性子,对外人都是不冷不淡的。”秦芳穗无所谓道。
“可您不是外人呀,您跟世子不是幼时就相识吗?”
“你也说是幼时,都过去十年了,人都变了,我对他来说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。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