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苓坐在梳妆台前那个唯一的凳子上静静等着,知道了曲纬的情况,更觉得他所做的这些事是病态的扭曲。

    脚步声再次响起,云苓站起来,望向铁笼外。

    曲纬似是很重视今晚所谓的大婚,一身大红喜服十分平整,发髻也梳得一丝不苟。他看到云苓还是他走时的模样,嘴角扬起一抹让人遍体生寒的笑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,你也想让我亲手为你穿上喜服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,峪州第一楼的曲老板还是个自作多情的人,”云苓反唇相讥,“你这个样子,你的好兄弟严公子知道吗?”

    曲纬脸上的笑意褪去,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门,一步步走进来。

    云苓站着不动,就这么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他不用知道这些,只要他是严知州的儿子就够了。”曲纬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,用手拍了拍底下的灰土,随后拿到圆桌上打开。

    他把喜服拿出来,展开给云苓看,“喜欢吗?”

    云苓直接别过脸去。

    “时间仓促,只来得及准备这些,就算不合你心意,在今天这个日子你也得换上。”曲纬将喜服搭在左手臂弯上,笑着向她靠近。

    云苓警惕地后退,“你别过来,我是不会穿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由不得你了,你最好看清楚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。这里不是严知州的私宅,更不是京城。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子,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姑娘

    ,为何还不收手?”铁牢不大,云苓退到了床边,立刻停住脚,强作镇定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够,我要峪州貌美的姑娘都做我的娘子,我要让所有男人都不如我!”曲纬露出癫狂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简直就是个疯子!”

    曲纬的脸变得扭曲,“我是疯子又如何?是这个无良的世道把我逼疯的!如果是你,家人死光了,流落街头当乞丐,被人追着打,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囚在身边玩弄。你会不会疯?啊!”

    他突然失控地大吼让云苓一下子跌在床上,眼前的曲纬让人心生惧意。

    她往里缩了缩,“你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,可这并不是你可以劫来无辜的姑娘,把她们囚禁于此,逼她们跟你成婚的理由。何况因为你,已经有四个姑娘死去,难道她们就该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