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来到医馆,董嘉芙将接下来几日要去定国府为老夫人治腰疾的事告诉了谭郎中。
谭郎中没有多说什么,只道:“你决定就好,不说别的,那位老夫人也是病人。”
这话说到董嘉芙心里去了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而且老夫人的腰疾比较不常见,我正想跟师傅商量,看看除了按跷,还有什么其他辅助办法。要是能从根儿上解决,那老夫人往后的日子可以少遭点罪,毕竟她已至古稀之年,经受不起几次这样的疼痛折磨。”
谭郎中摸着胡须点头,紧接着提笔道:“来,你与我详细说说。”
董嘉芙就将老夫人的情况一一同他说明。
谭郎中边听边记,在她说完后,又看着纸上记的东西沉思许久。
董嘉芙也不打扰,安静地坐在对面等着。
半晌,谭郎中抬起头,“配合着汤药和针灸或可一试。”
“师傅有几成把握?”董嘉芙问。
“五成。”
只有一半希望,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定国公等人愿不愿意尝试。
谭郎中见董嘉芙面露犹疑之色,又道:“即便最后没能彻底根治,也不会让老夫人的病症比现在更糟糕。”
“我自然是信任师傅的,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肯不肯接受我们的诊治,毕竟人年纪大了,想法上便会保守。老夫人腰疾发作疼成那样都不肯找郎中给她看,只因郎中是男子。”
谭郎中听了直摇头,“没想到高门大户出来的也如此迂腐
,在我们绝大部分医者眼中,是没有男女之分的。”
很快他又表示理解,“也是,我待了大半辈子的临清县跟京城是没法比的,也没有接诊过像定国公府这样身份尊贵的病人,他们什么想法还真不了解。”
“她要是有这个顾虑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,”谭郎中看着董嘉芙说,“你的针灸之法学得也差不多了,可以由你为老夫人施针。”
董嘉芙闻言忙摆手,“我还没给人用过针灸呢,怕是不行。”
“不用怕,你可以。”谭郎中目光坚定地鼓励她。
董嘉芙思量过后说道:“要是有师傅从旁指点,老夫人也愿意相信我,我可以尽力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