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敬棠跟董嘉芙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根据冯霁远的描述,董嘉芙以为董敬棠会是那种正气凛然、一板一眼甚至是有些固执的人。可亲眼所见,他是一个十分儒雅的人。

    三年的流放生活让他鬓边生了些许华发,却压不倒他,他的腰杆依旧挺直,漠北的寒风让他的相貌越发硬朗。

    而此刻,这个坚强的男人脸上满是对妻儿的愧疚之意。

    董嘉芙不忍道:“我听怀允说了,父亲是被人诬陷的,错不在您。出了事全家一起共进退本就是理所应当的,而今您洗清了冤屈,我们一家整整齐齐聚在这里,否极泰来,以后都会是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听了她这番话,几个人略显惊讶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的阿芙越来越懂事,长成大姑娘了。”徐意婉拍着董嘉芙的手,既欣慰又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她的小女儿在这三年被迫长大,而她却不能陪伴在左右。

    董敬棠开怀笑道:“阿芙说得对,我们一家这辈子的苦难全都经历过了,以后剩下的都会是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说,阿芙越长越好看了,是我们旸州最漂亮的姑娘。”董嘉林笑嘻嘻道。

    徐意婉往日恬静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,“我们阿芙长得本来就好看,更何况女大十八变。”

    董嘉芙被他们说的脸颊微红,不过看着他们高兴,她也开心。

    无意间往门外一瞥,才发现已经到了午时,兴许是此时的气氛太好了,董嘉芙站起来自

    告奋勇道:“我去厨房做点菜,咱们就在这里吃点吧。”

    一直没有开口的董嘉柏吃惊道:“阿芙会做饭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阿芙,你怎么会做饭?”董嘉林同样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就是来到这里以后跟着隔壁的田嫂子学的,只是一点简单的家常菜。”说到这里董嘉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,她的那点手艺,怎么能正儿八经地上桌?

    她连忙改口:“要不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,我做的菜味道可能有些差强人意。”

    “不,咱们就在这吃。”徐意婉跟着站起来,“阿芙,娘跟你一起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,我去接着扫院子。”冯霁远还记着没做完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