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的话,让几人的脸色都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将卷宗带回来了么?”陈忻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王爷的手印,属下不好拿卷宗。”

    “随本王先去京兆尹!”

    陈忻说完这句话,就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走去。

    “王爷,你还是先回王府吧!”

    陈忻刚牵过自己的马绳,身后便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。

    陈默和白述都为苏鱼捏了一把汗——王爷一向说一不二,他说过的话,很少有改变的时候,就连当今陛下也是知晓瑾王的脾气的。

    但是这个小小的女仵作,竟然敢替他们王爷做决定?

    陈忻握着缰绳的手也是一顿,他停止了上马的冲动,站定,转身,一双如夜般的眸子,直直地看向苏鱼,不等他开口,只听到面前的女子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,你后背的伤,应该裂开了吧?”

    在来大理寺的马上,她就又闻出了血腥味,想来从出城到现在,忙了一天,他都没时间清理伤口,恐怕他的后背早就不能看了。

    苏鱼这般想着,还准备劝两句,突然,“哗啦”两声。

    两把明晃晃的刀,一左一右,同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冷冽的刀风,带着夜幕的寒意,竟然将苏鱼的鬓发吹断了一缕。

    是陈默和白述,同时拔出麒麟刀。

    而陈忻一双鹰隼般的眸子,也紧盯着苏鱼,仿佛苏鱼有任何一个动作,身首就要分离。

    苏鱼一天之内被同一帮人用刀架脖子两次,这滋味可是真的不好受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不能激动,在这不知名的古代,她区区一介乡野来的女子,本就无权无势、无足轻重,死了也就死了,都不会引起任何波澜的。

    苏鱼想了想,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十分的真诚和友善,她双手举过头顶,摆出投降的姿势,然后慢慢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