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出现,他都是这种长纱坠地的穿着,在武林中之中,他的性别始终被人津津乐道,但却无人窥破。

    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,他自称姓崔名玉,在五十年前,便创立了逍遥宗。

    长桌的左手边,坐着一个面容刚正不阿的老者,此人腰背挺直,一身正气,正是董子鱼的师父,斩剑宗的宗主徐海流。

    憨头憨脑的董子鱼此时就站在师父身侧,腰上悬挂着三串金铃,一脸严肃。

    看到崔玉,董子鱼顿露出了不喜之色,将头转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苏途站了起来,他摸着胡子笑道:“原来如此,宗主受伤实另大家担心不已,谁也摸不准东琉人何时会发起进攻,有宗主在,我等当可无忧矣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,既然来到北海之滨,本宗必倾尽全力,对付东琉人。”

    崔玉拱手说了一句,又转向了肖阁主。

    “听闻宁神医被人陷害,又听闻是肖阁主刚离开不久发生,不知这件事,肖阁主如何说?”

    在崔玉来之前,肖阁主已与人争辩了一翻,眼下心里正憋着火,听到这话,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崔玉,你到底是何居心,难道你怀疑本座害了宁神医?”

    苏途叹了口气道:“肖阁主息怒,崔宗主并没有诬陷你的意思,宁神医确实死于摧音掌,这门绝学可只有你圣音阁的人会,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
    肖阁主哼了一声,道:“苏途,你就不要再装好人了,你索琴未果,便对老夫加以陷害,宁神医乃老夫数十年的朋友,老夫如何会害他。”

    苏途一脸无奈的说道:“肖阁主未免也太偏激了,我们索琴也是为了大局着想,如今肖掌印重伤,圣音阁无人可以奏响此琴,若是东琉矮鬼大举登陆,我们又该如何应对,苏某前往圣音阁也是无奈之举,还望阁主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,能将凤仪琴交给我等使用。”

    肖阁主怒哼了一声道:“少拿天下苍生做借口,每一次北海之战,我圣音阁都会损失大批弟子,老夫身为武林中人,仁义二字还须你教吗?”

    “圣音阁的功绩,天下从来不曾埋没,但这与借琴是两回事,还望阁主能为天下子民着想,将凤仪琴割爱几日。”

    苏途话音刚落,崔玉便说道:“苏长老说的有道理,还望阁主三思,再则,宁神医之死非同小可,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相信肖阁主也不愿背上杀害朋友的罪名,但若无法证实此事与肖阁主无关,天下的武林同道,想必不会就此做罢。”

    肖阁主眼高于顶,逍遥宗这种门派,自然不会被他看在眼里,冷哼了一声道:“本座行得正坐得端,岂需向你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崔玉低哑一笑道:“这就不对了,凡事需用事实说话,肖阁主若是无法自证,恐怕不能让诸位武林同道满意吧,若进战场,谁又敢将自己的后背,亮给肖阁主。”

    放肆。”

    因为肖银环之事,肖阁主本就心浮气躁,再经苏途一挑拨,心里火气更浓,如今连个邪门外道,都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,肖阁主如何能忍,手腕一翻,便朝崔玉拍去。